林山打的很痛快，懦弱平凡了這麼多年，從退役後他只打過兩次架。

    第一次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不受欺負。

    第二次，就是為了上官雪打架。

    這一輩子，他都為了四個孩子活。

    臨到老了，他總算是為自己活了一次。

    「打死你個混蛋，讓你動我的女人。」林山騎在薛磊身上，一拳又一拳砸下去。

    薛磊的同伴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一個酒瓶就朝林山後腦砸去。

    就在這時，林飛揚突然出手，從後面一把抓住酒瓶。

    「你是誰，別多管閒事。」

    林飛揚微微一笑：「你要打架我不管，但用傢伙背後偷襲一個老人，我特媽的看不下去！」

    「砰.....」林飛揚直接捏碎酒瓶，在對方目瞪口呆中一拳將他放倒。

    幾分鐘後，林飛揚架着滿臉是血的林山出了餐館，上官雪穿着高跟鞋緊跟在後。

    遠處響起了警車聲，三個人就像是惹了事的孩子，飛快的消失在巷子裏。

    足足跑過兩條街，三個人才停下來。

    上官雪靠着牆粗重的喘息，額頭上佈滿了汗珠，但臉上卻透着異常的興奮：「太，太刺激了.....」

    林山沖她微微一笑：「剛剛的話我還記得呢，你說我可能是你未來老公，這句話還算數嗎？」

    上官雪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突然衝上來一把抱住林山：「當然算數，你是這輩子第二個願意為我打架的男人，第一個是我哥！」

    林山的手放在空中好半天才抱住上官雪，滿是血的臉上浮現出甜蜜：「那個.....能送我去醫院嗎，我的腰好像扭了。」

    .....

    醫院的走廊里，林飛揚和上官雪隔着一條走廊面對面坐着。

    林山正在做全面的檢查，醫生還在給他做傷口處理。

    林飛揚抱着雙手，鄭重的盯着上官雪。

    後者同樣帶着一絲審視盯着他，兩個人沉默的坐了很久都沒說話。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林飛揚終於打破了沉默。

    上官雪笑笑：「我以為你不願意和我說話！」

    林飛揚搖頭：「你多慮了！」

    「問吧。<>」

    林飛揚緊緊盯着她：「你真的喜歡我父親了？」

    上官雪楞了下，然後掩嘴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和你父親交往是不是家裏的命令，沒想到你會問這個？」

    林飛揚：「其他的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的想法。」

    上官雪看着天花板，如同少女一樣嘟起嘴：「本來這場由家裏安排的見面我是很反感的，因為你父親比我大十幾歲，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家裏給賣掉了。」

    「第一次見面，我對他的感覺是又老又土，而且還沒什麼文化，我們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那時候我就在想，你父親就是我的地獄。」

    她突然笑了：「那天見面，每一秒鐘對於我都是煎熬。要不是有家裏人陪着，我真想逃離你又老又土還沒有任何情調的父親。」

    林飛揚也笑了：「我已經能想像那天的場景，他就是那樣的人。」

    上官雪繼續說：「那天吃飯結束後，他偏要送我回家，說這是男人都應該做的。然後你猜他用什麼送我？」

    林飛揚笑着：「該不會是步行吧？」

    上官雪搖頭，突然抿嘴笑了起來：「是自行車，八十年代那種鳳凰牌自行車。當時我就笑了，他是從哪裏找到這個古董玩意兒。」

    「那一刻，我突然不再那麼討厭他，覺得這個憨憨的老男人其實蠻可愛的。」

    上官雪伸出兩隻腳在空中晃蕩，好像她此刻就坐在自行車後座。

    「那天刮着風，我穿的很少，他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路上他和我講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說你們小時候，還有那個麵粉廠，還有裏面的街坊鄰居。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你父親過的才是真正的人生，酸甜苦辣人間百態，春暖花開秋去冬來。每一件事都讓我神往，每一個片段都讓我羨慕。」

    「臨走前，他從路邊摘了一朵花送給我。他說你妹妹小時候只要不高興了就會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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