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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農莊遭了盜竊,難不成你就半點兒轍子都沒有,還需要拿這種小事來煩我?」姜芃姬覺得徐軻少年還需要艹練,這點兒辦事水準她很不滿意。
徐軻見姜芃姬已經認真了,這才收斂表面上的輕浮懶散。
「軻以為,郎君如今還缺一名部曲頭領。」他認真說道,姜芃姬聞言挑眉,徐軻沒有被她的表情嚇到,反而繼續開口,「郎君所寫法子雖好,然而畢竟還處於摸索階段,不如取來現成的。更何況,不管是郎君還是軻,對練兵一道都不甚了解,終究不如經驗老道的老兵。」
姜芃姬雙眸一眯,「你說,偷竊米糧布匹,還有老母雞的人,是個經驗老道的老兵?」
徐軻篤定地點頭,「是,軻能肯定,興許還是個有官銜在身的。」
姜芃姬:「……」
儘管覺得有些太過巧合,但她能說,自己隱隱猜到偷了徐軻米糧、布匹和老母雞的人了?
「只是,這夥人心性十分警惕,不易接近。若非軻有意蹲守,又當過一段時間遊俠,學了點兒斂息躲藏的辦法,恐怕也很難瞞過這些人的眼睛,郎君若想招攬,恐怕要等些時候。」
「這些人?不止一個?」
徐軻點頭道,「不止一個,聽腳步聲以及談話聲,人數約莫在十人上下,並且多數帶傷。」
若不是帶傷了,獵物困難,估計也做不出跑人家農莊偷東西這種事情了。
雞鳴狗盜,一向是世人厭惡鄙夷的。
「這倒是有趣了。」
姜芃姬沒有見到人,也不能憑藉徐軻幾句話就完全確定那一伙人的身份。
不過她相信徐軻的目光,不然的話,他直接帶人去抓賊就好,何必特地過來問她的意見。
哪怕不是她猜測的那人,估計也有兩把刷子。
「去賬房那邊再支十兩,多買個幾斤肉、再去藥房備些傷藥,他們愛來盜便讓他們盜,記得,無需瞞着這夥人,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並且有意施恩。」
一日不成送兩日,日日送,直到他們傷勢好轉為止,反正也不值多少銀錢。
吃了她的,終究要還回來的。
這也是一次測試,若是他們有廉恥心,必然會害臊,心中生出羞意,這是刷好感的法子,若是沒有任何廉恥愧疚,姜芃姬也好改一改計劃,對這些人的初步印象也要大打折扣。
反正只是一些米糧肉糜,投資成本小,若是順利,回報絕對豐厚,也算是穩賺不賠。
徐軻聽了姜芃姬的話,臉上維持着驚訝的表情。
能不驚訝麼?
他以為自己算計人,已經算無恥了,沒想到自家郎君更加不客氣。
姜芃姬見他這幅蠢樣,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好事不留名,要麼是真的好人,要麼就是沒腦子的好人,你覺得你家郎君是哪一種?」
徐軻沉默了,郎君這番算計,和好人沾不上邊,但也不是沒腦子,所以做不來「好事不留名」這種事情,她做了好事不僅要留下名字,還要旁人對自己感恩戴德,心生愧疚!
以這個時代的道德標準來講,姜芃姬如今的臉上,已經寫了兩個字。
無恥!
不過,他喜歡。
徐軻綻開一抹笑顏。
姜芃姬扇着扇子,倏地說道,「孝輿還是該多笑笑,免得浪費這麼好的皮囊。」
徐軻笑容收斂,干硬道,「郎君又取笑軻。」
她嗤了一聲,「昨夜與父親去了琅琅巷,雖然沒有進去,不過也在附近的迎春樓待了半夜,儘管孝輿不肯承認,不過我仔細比較之後,還是覺得孝輿美顏勝過那些娘子百倍。」
徐軻:「……」
那句話,信息量好大。
「改日有空,帶你去見識見識。」
姜芃姬笑着補充了一句。
柳佘怎麼會突然冒出帶她逛青樓的想法?
要說其中沒有徐軻這小子作祟,她怎麼也不信。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給她添了麻煩還想全身而退?
想得美!
當然了,事實上姜芃姬昨天晚上還是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