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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們走的比較慢,我也不敢讓區香,一直都開着小手電。
因為我發現這強光電筒,實在太亮了,不誇張的說,左右兩邊三十度都可以輻射出去。如果那些人沒有走遠的話,可能會為了手電,再次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所以我讓區香開一陣,看到幾十米範圍的景象,我們就會憑藉記憶,慢慢往前走一陣。現在我們沒有了物資,倒也放鬆一些,卻也有着幾分不甘。
我心裏有些可惜,吃的喝的還都是其次了,那背包的背靠里,做一邊枕骨的那把片刀。因為是鑲嵌在背包墊板里一邊,不是刻意去注意看的人,肯定不會知道其中的訣竅。
但是在這種環境裏,因為有着物資的分配,我認為他們拆了背包都可能。到時候哪怕是一片布都會暴露,所以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當然因為有了火機,在這雨林里即使有麻煩,至少我信心卻足了很多!野人過渡到原始人類的最大特點,就是學會了用火。
隨後我們走到那地方,這是一棵極大的大榕樹,看着足以令人驚嘆。不過這時候,我們哪有這心情。畢竟光是這段距離,足足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我看了一下,這由氣根組成的樹洞大窟窿,真的就好像一間小小的樹屋。
雖然氣根間隙之間,也沒有完全密封,想必是許多年來,氣根相互下垂定根,逐漸形成了這個樣子。看着肯定會漏風,甚至範圍不過三坪左右。
但是因為這樹窟窿對外的洞口,居然離着地面有着距離。看着兩尺以上的高度,被諸多的樹根交織,形成一個天然的門檻,還是令我有些驚喜!
我讓區香帶着蘭芳坐進去,然後就近找到一叢縱茅草,用登山杖里的刀,再次砍割了一大捆。加上折了一些榕樹細枝樹葉,一股腦全墊在這小樹屋裏,果然坐着令人感覺到舒服許多。
蘭芳可能吃了藥,加上這會兒安寧了,不久就迷迷糊糊的躺下了。
這會兒我沒讓區香出來,因為試過火機,發現火石已經可以打着,我便去找了不少細葉和乾草,當然也找到了一些枯枝。
可能因為雨林里氣候的原因,這些枯枝雖然沒有完全乾透,但是隔了一陣之後,隨着乾草和細葉的引火,在青煙滾滾散開一陣之後,火堆在樹洞前,慢慢燃燒起來了。
因為有了明火之後,就是不時加入一些,看着沒有干透的樹枝,依舊可以逐漸的燃燒。俗話說得好,濕柴起猛火。
隨後我甚至在火堆邊,用樹杈支了個架子。其實是我在心裏想着,這時如果有隻羊,架在這架子上烤着,那是多幸福的事情!這種臆想只能想想,卻是讓自己依舊保持着希望。
但是在區香看來,卻是我坐在火堆前,靜靜看着火焰出神!
「阿荊,你說,開始在河水裏,發現的那個人,你說是被刀割喉的?」可能看到蘭芳睡着了,區香坐出來一些,忽然問起我這件事。
畢竟開始她和蘭芳都隔着距離,不過這時她的聲音,說起來的時候有些發顫,甚至帶着幾分沉吟:「剛剛他們有刀,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幹的!,,,,,,」
「其實你看的很仔細,原來你也發現了?,,,,,,」我抬頭看到她謹慎的眼神,目光也朝四處看了一下。
四周已經是完全的黑暗了,但是我毫不懷疑,這周圍的每個方向,隨時可能鑽出什麼東西來!不說是不是有人窺探,就是那些野獸,也是對獵物虎視眈眈的!
「彭乾他們用的鐵刺,我看和文哥他們那些人,拿的武器是一樣的!」區香似乎深深吸了口氣,轉而帶着恐懼想到了什麼,即使她自己不願意相信,但是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坐在樹洞裏,她甚至抱着了自己的雙腿膝頭,不過雙眼驚恐的看着我:「阿荊,你說他們是不是,奪了人家的武器?難道為了生存,大家真的已經變得,可以隨便動手殺人了嗎?」
「可能在有的人心裏,把做這種事情,看成和殺雞殺豬一樣簡單吧!」其實對於生死這件事,我還真的很敬畏。可是當親眼目睹之後,心裏自然有着變化。
「也行,只要動了手,見血了之後,他們就習慣了!」我知道區香其實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