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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傢伙自稱是監管其他人,看起來唱詩班也清楚大批量地注射秘血,總會有幾個容易失控的,所以安插了那個傢伙處理失控者。」
「監管者被你殺了?」洛倫佐問。
「是的,斷頭穿心,這是你說的。」
紅隼確認那個傢伙徹底死去後,才動身離開的,他說的同時還比了幾個動作,扯到了傷口,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那麼看起來情況還不是很糟。」洛倫佐分析道。
「監管者總不能被自己監管的東西殺死,所以那些植入秘血的傢伙,強度一定很低,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洛倫佐說。
獵魔人是精英中的精英,體內含有的秘血無比強大,唱詩班那樣批量製造的,遠無法抵擋獵魔人的劍擊。
在那場夜戰里,洛倫佐雖然殺光了敵人,但他仍不清楚敵人具體的力量,畢竟對於這些人而言,他實在是過於強大,對於野獸而言,咬死一隻兔子和拍死一隻蟲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是啊,那個監管者連我都能殺死……但這還是威脅。」
紅隼明白了洛倫佐的意思,他通過監管者側面猜測唱詩班的戰鬥力。
「不過,我找到了這個,這應該便是艾琳被如此重視與追殺的主要原因。」紅隼說着挪開了被綁起來的手臂,示意洛倫佐。
「在口袋裏。」
洛倫佐狐疑地伸出手。
「不是這個,是右邊!」
一陣折騰後,洛倫佐取出了那個被紅隼一直保護起來的東西,看着那熟悉的液體,洛倫佐能感到體內隱約的燥熱。
「秘血……」
「對,這個東西本應該是注射進某個士兵的身體裏,但卻被艾琳偷了出來,」紅隼碎碎念着,「你也說了,海博德那個傢伙不是很值得信任,我就沒在外頭拿出來。」
洛倫佐一臉的意外,一副「沒想到紅隼你居然聰明起來了」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不過看樣子這次工作,你能出的力不多了。」
洛倫佐收起了秘血,看了看紅隼這一身的傷勢。
其實這種角度來看,洛倫佐已經踏上了非人的旅途,這種傷勢會讓紅隼至少歇上半個月,可對於洛倫佐而言,或許幾十分鐘、幾小時就能癒合。
「所以我這次可以算休假了嗎?」
嘴上這樣說,可紅隼的內心卻輕鬆不起來,他很清楚這次工作的重要性,說不定命都會搭進去,而自己還未踏上高盧納洛的土地,整個人就傷成了這個樣子。
「你先好好休息吧,至少你還是有點用的,我雖然很強大,但說到底洛倫佐·霍爾莫斯只有一個,他不能變成兩個三個。」
洛倫佐說着推開門走了出去。
距離紅隼返回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清楚了現況的危機,說不定整個白潮號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個房間了,畢竟洛倫佐就在這裏,因此大家都很安分。
儘管如此,壓抑之下,隔壁時不時還傳來紅隼被醫生動刀時的慘叫,這讓氣氛更加糟糕了。
不過,感覺最糟糕的還屬伊芙。
在這個屋檐之下,每個人都懷着不同的小心思。
不可以完全信任的海博德,不知是敵是友的艾琳,還在床上掙扎的赫爾克里……這個傢伙已經躺了好久了。
伊芙覺得壓力很大,她很清楚,這次實習的困難等級已經上升了好幾個數值,她坐在陽台邊上,情況不對的話,她可以直接從這裏跳向下方的露台,袖口裏也藏好了匕首。
好在這樣的情景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會紅隼的慘叫聲休止了,洛倫佐推開門走了回來。
見到洛倫佐,伊芙焦慮的心輕鬆了不少,雖然平常這個偵探隨意的不行,但在正經事上,他還是很靠譜的,就比如說現在。
「艾琳,我想我們確實可以好好談談了,有關於接下來的一切。」
洛倫佐直接說道。
艾琳就像意識到了什麼,沖他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兩人都沒有說在那黑色的小包里究竟找到了什麼,海博德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