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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舉以前說過,自他爹媽死後,整個方家,只有他爺爺是真心待他。」
離開的路上,凌河解釋道。
方鶴翎的爺爺死得不算突兀,而且早已下葬,他們誰也沒有通過牌位驗屍的本事。縱然方澤厚的讓權有些蹊蹺,這次上門也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因此在凌河祭拜過後,三人便選擇了離開,
「行了,誰不知道老大你啊。」趙汝成撇撇嘴:「老好人一個。」
凌河對每個人都真心相待,而趙汝成一方面為姜望委屈,一方面又趕着打圓場。
姜望只是笑笑,便跳過了這個話題,他並不會為此介意。
「道院怎麼想的?緝刑司那邊沒有調查出結果,又安排我們來調查這件事。這不是搗亂麼?我跟方家這麼不對付。」
「或許這就道院安排我們調查此事的原因。」趙汝成說道。
「道院懷疑方鶴翎?」姜望皺眉。
「他不值得懷疑嗎?」趙汝成反問:「論戰力,他沒什麼戰力。論智力,他更沒有。憑什麼一隊四個人都死了。只剩他活着?」
「我覺得他現在還挺有城府的。」凌河說了句公道話:「而且……他沒上山啊。」
「他說他沒上山,誰知道呢?」趙汝成攤了攤手。
……
離開方家,凌河帶隊去的第二站是緝刑司。
準確的說,是緝刑司于楓林城裏的辦事機構。
道勛榜上的任務,來源豐富。兵部、緝刑司、道院本身,乃至莊庭,都可以在道勛榜上發佈任務。
方鶴翎參與的那件任務,是由緝刑司發起,品級判定也是由緝刑司完成。
八品任務道勛獎勵在一百至五百點之間浮動。而緝刑司給該任務定下的道勛獎勵只有一百五十點,在八品任務中屬於較低難度這顯然不符合實情。
兩個八品修士兩個九品修士全都戰死,這樣的任務難度,至少也得是八品頂級,也就是獎勵五百點道勛的難度。
事實上凌河他們這次接的調查任務就有三百點道勛,而且他們還只是負責調查,並不需要處理之後的事情。雖然有指定任務上浮三成獎勵的因素,但也算是合理的品級判定。
……
緝刑司作為處理超凡案件的官方機構,大約是高傲慣了。
三個道院修士帶着道勛榜的任務前來核查信息,整個緝刑司里沒一個人搭理。
饒是趙汝成俊美無匹,奈何緝刑司里的女修士個個都眼高於頂,根本不曾看他們一眼。
凌河挨個不厭其煩地問人,忍受了無數白眼,方才找到正主。
緝刑司評定那件任務等級的,是一名長着吊梢眉的游脈境修士。
此時他坐在櫃枱後面,隔着豎欄,低頭拿毛筆記錄着什麼,表情十分不耐煩:「你們有什麼事?」
在緝刑司里屢屢碰壁,並沒有影響凌河的態度。
他仍只是笑笑,有禮有節:「我們是道院弟子,為丙戊號任務而來,我們有四名師兄弟,戰死在那次任務里……」
「又是他娘的這件任務!」吊梢眉突然把手裏的毛筆一扔:「有完沒完了?」
大概可能的確是壓抑了一段時間,又覺得這三個年輕的面孔可欺,他突兀的就發起脾氣來:「這個他娘的審我,那個他娘的也審我。我已經被罰俸一年,你們還想怎麼樣?」
唾沫星子橫飛,拍桌怒吼不止。
凌河稍稍避了避,還待再說。
一隻手已經撞破櫃枱上的豎欄,揪住了吊梢眉的衣襟,然後將他整個人往外拉,直接用他的臉將那些豎欄全部撞開。
將他整個人提溜到了櫃枱外。
「還想怎麼樣?」姜望早就有所不滿,來這裏又憋了一肚子氣,此時也不管什麼器量不器量了,揪着吊梢眉道:「因為你的疏忽,道院死了四個弟子!死了!什麼都沒了!你他娘被罰俸一年,很慘嗎?」
吊梢眉整個人都懵了。
他脾氣還沒發完,那道院來的小子就已經出手。他第一時間匯聚道元,卻被直接而生硬地擊潰。
不是他不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