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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上一次去星月原的時候,隨行的恰好也是岳冷和厲有疚。
那一次觀衍大師出手,攔住了平等國神秘強者的侵襲,同時發現了平等國一個作為力量傳輸媒介的女性強者。
而以目光極其銳利聞名的厲有疚,和有捕神之稱的岳冷,卻還是追丟了目標!
甚至於姜望現在回過頭去再想,兩位神臨境的名捕暗中盯梢,卻還是讓平等國強者找到機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手,試圖在姜望心中種下印記。
這難道不可疑嗎?
他們盯的是什麼梢?
破了一輩子的案,緝了一輩子的凶,名聲在外。哪怕實力比不上平等國的強者,也不至於完全察覺不到問題才對。
但如果是視而不見,一切就很好解釋了
岳冷和厲有疚之間,只要有一個人同平等國有聯繫,就足以完成遮掩。
那個人是誰?
姜望暫時止住思考。
身體狀態終於是恢復了一些,可以支撐一場戰鬥。
只是那件才披上身的如意仙衣,已經支離破碎,瞧來着實寒磣。
這件可憐的仙宮之寶,第一次亮相,就遭遇了無法抵抗的強者。先被轟碎防禦,再被撕碎材質。
眼看便是報廢了
姜望正準備將匿衣下的這身破布條扯下來,忽然有些異樣的感受,細細查看,卻發現,這件如意仙衣,竟然在緩慢地恢復!
它緩慢吸收着姜望的力量,卻不是形成防護,也不是留於儲備,而是在修復這件仙衣本身!
能夠自我修復,極大增加了這件仙衣的價值。
這件仙衣的材質是什麼?為何能做到這一點?是否糅合了某種仙術?
身懷如夢令、聲聞仙典、雲頂仙宮的姜望,對此無比好奇!
任何一部分跟仙宮有關的秘密,都有可能幫助他升華如夢令,將所有仙宮傳承融貫。
不過現在還有更緊要的事情,如意仙衣既然還能自我修復,那也不必急着將它扯下來了。
姜望感受着手心的月鑰,直接連入太虛幻境中。
甫一進入綠蘿山福地,便看到密密麻麻的紙鶴撲稜稜飛來,一個個異常肥大,擠得滿滿當當。
還未展信,姜望心下便是一暖。
不管遭遇多少痛楚,有多少人對他心懷惡意,要面對多少陰謀構陷。
也總有人相信他,關心他,支持他!
這個世界對他並不溫柔,但也不儘是殘酷。
隨手展開一封紙鶴,便見上面寫着——
「在哪裏?回話!」
第二封——
「蠢貨!人呢?」
第三封——
「你如果出了事,我向你保證,一定讓厲有疚、岳冷、林有邪,全都給你陪葬!」
第四封
重玄勝是冷靜起來,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冷酷的傢伙。
以他的智慧,也當然能夠明白,發更多的紙鶴,也根本不能夠影響什麼。
但這些看起來很是臃腫的紙鶴,卻是一封接一封地來。
姜望沒有再看下去,就着手上的一封,回信道:「還活着。」
下一刻,星河空間的邀約便已出現。
姜望接受邀請,出現在星河亭中。
星河亭中的這胖子,卻是全然不同於信里的焦急,反而斜着眼睛,乜了姜望好幾眼。
「我真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樣的腦子,才會在替陛下辦案的時候,貿然離開國境。姜青羊啊。」
他誇張地搖頭道:「你讓我開了眼界啦!」
姜望在出國緝兇的過程中失蹤,生死不知。負面消息傳得滿城風雨,兩名神臨級的青牌都在北衙接受質詢。而姜望又怎麼都聯繫不上
即使是智慧如他,也燥怒不安。這些情緒,對自詡冷靜睿智的他來說,是失控的表現。
見得姜望本人,難免有些惱羞成怒。
「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於事無補嘛!」姜望擺了擺手,一臉輕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