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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國內府境出戰者黃舍利,身具四神通,已經在人前展現過的兩門神通為
最近一戰,是與
在此戰中
其父黃龍衛大將軍黃弗,人稱『黃和尚』,家傳」
看着手上這份極其詳盡的資料,姜望有些嘆為觀止。
「這得花多少心思?」
重玄勝在一旁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事總是要有人來做的。不過陳澤青親自負責此次黃河之會的情報工作,我倒是沒有想到,可能是為了計昭南吧。」
姜望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一事:「我手裏的這份資料這麼詳盡,那麼別國關於我的資料,也不會少吧?」
「廢話。」重玄勝嗤了一聲:「你代表的可是齊國,放眼天下,誰會不盯着你?」
順着解釋了一句,他才道:「怎麼,你還沒有準備好?」
姜望沉默了片刻,說道:「沒事。我也該被知道了。」
「生」和「死」的分界線,一直延伸向極遠處。
往後是生機勃勃的無邊草原,往前是死寂暗沉的無際荒漠。
對於駐守「生死線」的戰士們來說,邊荒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或許並不是「魔」。
因為魔潮已經很多年都不曾發生,零星幾隻迷途的陰魔,有時候反倒是種樂子。
所以最大的煎熬,應該是漫無目的的等待,和始終不能放鬆的警惕。
邊荒的枯燥,讓人無法忍受。
當然,只有未曾真正經歷過魔潮的人,才會這麼覺得。
宇文鐸在「生死線」駐守,已經三年。
說是鍍金也好,做樣子也罷,身為牧國名門宇文氏的真血子弟,他是的的確確在這個地方,揮灑了三年的青春。
足以為牧國年輕貴族的表率。
以地位和實際權力來說,牧國的真血子弟,大概相當於齊國的名門嫡子。但並不是靠名分來確立名分,而是看嬰兒出生時,血脈是否接近先祖來確定。
一個奴隸生出來的孩子,也有可能是真血子弟。而一個貴族的孩子,也有可能普普通通,不夠資格冠以「真血」之名。
當然,奴隸的孩子若是真血,也不會讓奴隸養大,而是交給主母來養。
那些生不出真血子嗣的貴族婦人,也通常是以抱養真血孩童的方式,維持自身的尊貴地位。
總的來說,牧國名門的真血子弟,都是可以縱情在這無垠草原上馳騁的。
能夠束縛他們的,唯有蒼圖神的意志,和王庭皇命。
當然在事實上,真血子弟之間的資源爭奪,也非常激烈。
草原兒女生就該去放牧、去打獵、去戰鬥,想躺在帳篷里等收穫,基本上也只能收穫兩手空空。
在匹配萬夫長身份的帳篷里,滿頭辮髮的宇文鐸有些唏噓:「趙,我的曳賅!我要回歸王庭了!」
此時的趙汝成,正坐在火盆前,熟練地用小刀割下羊肉,然後直接往嘴裏塞,吃得滿嘴流油。
他倒並不是需要用這些食物止住飢餓。
只是,若有人能深入一下無垠荒漠,就能夠理解,這種人世間的鮮活滋味,是一種多麼美好的感受。
長時間在荒漠裏戰鬥,長發乾枯得厲害,也沒有什麼工夫打理,索性便將其削去了。
留着寸發的趙汝成,在無儔的俊美之外,平添了幾分兇悍。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灰撲撲的皮褂子,不知是什麼皮製成,總歸很耐磨。靴子則是土黃色的,也不知是本色,還是在荒漠中浸染了的。
此刻雖是很不注重形象地大吃大嚼,也穿戴得這樣不得體,但偏偏仍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這種美,無關於性別,也超脫於裝扮。
宇文鐸常常覺得,可能趙汝成才是神子。若非神之子,怎能被塑造得如此完美?
他又重複了一句:「整個草原的權力中心,至高王庭!」
趙汝成咽下了嘴裏的大塊羊肉,一邊去割下一塊,一邊道:「那恭喜你了。」
「多虧了你幫忙,我這次回去能有一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