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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想拜曾招弟為師後,施院士用以前稱呼老師的「先生」來稱呼她。
對此曾招弟總算是接受了,否則以她的話來說:「你都院士了,還稱呼我師傅、老師的,我受之不起呀。最主要的是,你以後被問起這招從哪裏學的,你說從師傅這裏學的,別人還以為我不入土也老得成精了。」
指導員被弄得一噎,見他面露尷尬,施院士往辦公室外走,但又被營長攔下。
「施老,現在曾妹子不方便見。」營長擋着門,一直板着嚴肅的臉,努力地賠笑,結果笑得很不自然。
「她怎麼不方便?重症患者我都能見。」施院士極為不快:「你們算什麼意思?囚禁我,還是阻礙我見我先生?再不讓開,別怪我動手。」
營長這下真要笑了,但不能表現出不恭:「施老,你老人家了,怎麼還跟新兵蛋子一樣火氣挺旺的……」
見施院士脫手套,捲袖子的樣子,身後的學生同僚知道他真要準備動手了,趕緊一擁而上,抓的抓、扶的扶,硬是把營長架到旁邊。
「你們幹什麼?」營長居然被叉得雙腳離地,急着喊。
左右叉着他的一中一少兩個人,一邊將營長抬到旁邊,一邊勸:「哎呀,你就別和施老鬧騰了,施老可是會武的。」
「是呀,太極八卦都會,不光脫臼復原、卸胳膊卸腿也只一下,哪怕醫鬧拿着刀都能對付,我親眼見過。」這口速不去當主持真是浪費了。
營長瞪着個眼,左右看着他們咯嘣咯嘣說着。有那麼厲害嘛,這哪是耄耋老中醫,簡直是隱世武林高手。
營長被叉到旁邊,施院士打開門往外走,指導員趕緊跟上。
一邊走一邊解釋:「我們這裏也是比較特殊,對於有問題的人,自然要查清楚不是……」
「糊塗!」施院士猛地停下,轉身正對着指導員:「沒本事的查都不用查,有本事的查了也沒用。你說曾先生到底幹了什麼損害國家集體的事情?到現在為止,她只有幫,而且還不要一分報酬。」
「不要錢才顯得有問題……」指導員沒有底氣地嘀咕,一看施院士火氣更甚,趕緊轉了話題:「施老你是不知道情況,三天前我們這裏武裝分子襲擊,她拿着狙擊槍,一個人就遠程殺了十七個。」
「那又怎麼樣?」施院士反問。
指導員驚呆了,都知道這施院士簡直成了曾招弟的老鐵粉,沒想到粉成了這樣,比得上那些狂熱的無腦粉了。
「怎麼樣……十七個,狙擊槍……」指導員手不自覺地比劃着:「從這裏樓頂到大門口的距離……施老你不奇怪驚訝嗎?」
施院士好似沒奇怪和驚訝,但其他人臉色多少有點異樣。十七個都是大活人,那麼遠的距離。
「不奇怪。」施院士反而平靜了下來:「哪怕你說她造出了宇宙飛船,飛出地球前把小日的用炮轟了,我都不奇怪。」
指導員……
掙脫束縛跑出來的營長……
施院士的聲音,就跟他受邀去母校,在開學典禮以及畢業典禮上發言一般沉穩:「她在中醫上的造詣,世間可以說無人可及,我研究了一輩子,也望塵莫及。如果她想做些什麼,完全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解決這幢樓所有人也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她卻願意呆在這裏,還接受你們的審查,你們真的是……」
施院士猶如恨鐵不成鋼地手指點了點呆若木雞地指導員,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往醫務室走。
身後的一群學生同僚驚呆了,反應過來的一人倒吸了口涼氣,發出發自肺腑地讚嘆:「施老真是人間清醒。」
在醫務室里,王指揮在一旁儘量減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