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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小可愛可能已經被一群酒鬼糟蹋,索爾頓時心如刀割。
他吼了一嗓子後,倒也十分乾脆,竟是單腳使用月步,歪歪扭扭趕向島嶼。
聽到索爾那暴躁十足的大吼聲,香克斯很是淡定,頗有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氣勢。
反正酒已經差不多喝光了。
所以。
略略略……
相比於香克斯的淡定,桑妮卻是坐不住了,悄無聲息起身,偷偷摸摸向着森林方向而去。
「大姐頭,嗝,你這是要去噓、嗝、噓嗎……」
貝利仰起上半身,看着剛剛起身的桑妮。
桑妮聞聲而停,回頭看了眼醉得像是一灘軟泥似的貝利,旋即看向被索爾聲音吸引過去的香克斯等人。
「嘭!」
「啪嗒!」
貝利睡了過去。
桑妮溜進森林躲了起來。
過了一會,索爾匆匆來到現場。
看着散落滿地的空酒桶,索爾心裏一咯噔,旋即氣勢洶洶衝到香克斯面前。
原本圍聚在香克斯身旁的船員們頓時作鳥獸散,也就被灌倒的莫德躺在篝火旁,昏昏沉沉睡着。
至於薩博他們,也是稍微退了一下,到最後,乾脆也是溜了。
頃刻間,篝火旁就只剩下索爾和香克斯,以及躺屍的莫德和貝利。
索爾眯着眼睛,語氣還算平靜:「全搬出來了?」
香克斯遞過去一杯酒,搖頭道:「留了一桶。」
「一、一桶?」
「是啊。」
香克斯一臉認真。
索爾沉默半響,旋即接過酒杯,問道:「你留下來的,該不會是放在夾角處的那一桶吧?」
「對。」
香克斯點了點頭,旋即佯裝出驚訝之色。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的見聞色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
「滾蛋,老子的見聞色又不是船長那種類型的,再強也達不到那種程度。」
索爾忍着將酒杯砸在香克斯腦門上的衝動,怒道:「窖里也就那一桶酒沒密封好,要不是因為這樣,你個混蛋東西會視而不見?」
「哈哈!」
香克斯恍然大笑。
看着半點臉皮都不要的香克斯,索爾深感無奈。
事到如今,他看了看一地的空酒桶,也只能認清現實了。
「算了,喝光就喝光吧。」
索爾搖頭嘆息,喝光杯子裏的酒。
至於什麼傷勢還沒痊癒就不能喝酒的狗屁道理,他是一點也不在乎。
香克斯提着還剩一半不到的酒桶,主動幫索爾倒滿酒。
索爾又是一杯到底,輕輕打了聲酒嗝,問道:「桑妮人呢?」
雖然只要用一下見聞色就能第一時間感知到桑妮的氣息位置,但有些時候也沒必要去用。
「躲森林裏去了,畢竟,要不是小妮妮善解人意,我們哪裏能喝到這些酒?」
香克斯談笑之間就將桑妮給賣了。
索爾聞言,搖頭嘆道:「那小妮子……」
香克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道:「你到現在還沒跟小妮妮坦白嗎?」
索爾平靜點頭。
香克斯訝異道:「怎麼,你是準備將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裏去?」
「不行嗎?」
「行是行,但沒這個必要。」
「嘁,你這種連家室都沒有的傢伙……」
索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香克斯無奈一笑,都祭出這種殺手鐧了,他還能說什麼?
索爾又是舉杯一飲而盡,微微低着頭,老眼中映襯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當初只想着出海,甚至不惜拋妻棄子,那時候就該想到……算了,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枉為男人,所以才會讓桑妮她們蒙受大難。」
「聽你提起過,是因為『天上金』的事吧。」
香克斯放下酒杯,側頭看着被火光照得臉龐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