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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精彩的棋局,以蕭銳的黑子落敗三子而告終。
四周觀棋的人沉溺其中,此時才長長舒出一口氣,才敢出聲議論。
只聽他們說道:
「徐老說的沒錯,這位公子,你這棋藝已經非常了得,能和徐老手談到這種感覺,將來必是棋壇聖手!」
「是啊是啊,公子這麼年輕,將來不可限量!」
「今日觀此一局,足矣足矣!」
「何止是足矣,簡直是過癮!」
議論聲起,蕭銳起身拱拱手表示感謝。
蕭銳如此平易近人,如此溫文儒雅,讓人群中的崔昌文暗暗點頭,心中暗道:這位咸王殿下果然如傳聞一樣,不僅文武雙全,而且性格還好,要不是母妃一脈凋零,後宮無人,必然勢不可擋!
而且現在也不差啊,憑藉自己的努力,舌戰群臣,屢屢化除險境,如今有冠軍侯支持,再也不是最勢單力薄的皇子了。
眾人慢慢散去,完成任務的徐老也離開了棋社,蕭銳的目光掃過崔昌文,依舊沒有打招呼,而是準備離去。
當離開棋社時,蕭銳暗想,莫非算錯崔昌文的性格了?他並不會追上來?
就在蕭銳以為今日的佈局無效時,突然,身後傳來聲音:「公子,且慢!」
蕭銳一喜,連忙恢復平靜,轉頭看去,只見崔昌文疾步走來,停在蕭銳半丈遠,深深拱手作禮:「在下禮部司崔昌文,拜見公子!」
蕭銳眉頭一挑,遲疑說道:「禮部司?」
緊接着,恍然大悟,說道:「是崔大人!崔大人,你如此打扮,怎麼」
說罷,蕭銳看了看他,又指了指棋社,恍然明白,笑道:「原來你我所見略同,都是為了這項愛好啊!」
崔昌文哈哈大笑,笑道:「能和公子有相同的愛好,這是下官的榮幸。剛剛看到是公子,下官還以為眼花呢,沒想到公子會親自來到這裏。」
蕭銳笑道:「閒來無事,四處走走,順便看看東廠救濟貧民的情況,正好路過這裏,手癢便手談一局。」
崔昌文聞之,肅然起敬:「公子心繫百姓,真乃百姓之福,大夏之福也,如今百姓們無不稱讚公子的仁德,而他們卻不知道,公子何止是仁德,更是親力親民,不辭辛苦,唯恐救濟不利,殿下的操守,讓下官感到的佩服和滿腔敬意!」
說罷,又是深深一禮。
「哈哈崔大人嚴重了,對我而言也只是力所能及罷了。天色尚早,不知崔大人可否賞臉,用杯熱茶?」蕭銳問道。
崔昌文道:「榮幸之至!」
兩人隨即同行,來到一處茶館,找了個一個幽靜的雅間。
兩人坐下,李元芳泡茶。
崔昌文道:「下官聽說,殿下科舉之後會離京?」
崔昌文很不解,為何他要離京,莫非不爭奪太子之位?畢竟人人皆知,只有留在京城才能表現自己,得到陛下的信任。
但是依他來看,咸王絕對不是甘願放棄的人!
蕭銳將泡好的茶推給崔昌文,笑道:「的確要出去轉轉,巡視一下州府,本王現在在督察院任職,雖然只是殿前監察御史,但或多或少知道些內幕,現在很多地方官員貪贓枉法,而且盤根錯節,監察御史就是查出罪名,最後也重罪輕罰,所以本王覺得,既然在督察院任職了,何不做得更好一些?殿前監察任何人都能做,但本王做監察御史巡視州府的效果,卻無人可比。」
崔昌文道:「殿下是為了地方百姓,要掃清貪官污吏啊!」
「我是親王,又是監察御史,再加上其他途徑,有信心完成這些。」蕭銳品了一口茶,笑道:「盡本王最大的努力,做力所能力的事。呆在京城固然是好,爭來爭去卻無功於社稷,又有何意思?父皇乃是仁君,如何取捨,不是身為人子該算計的,該好好為大夏做事!」
崔昌文立即肅然起敬,深深佩服。
他是寒門出身,最是了解地方官吏的勾結貪贓,如今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子親王有如此覺悟,要為百姓謀福祉,他如何不欽佩?
人們都說,太子之爭的爭奪,是看誰擁有最多世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