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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中。
面對諸葛元霸的講述,蕭銳回以尷尬的笑容。
「諸葛姑娘心有大志,不該被皮囊束縛,冠軍侯應該明白,人鬱郁不得志才是比疾病、苦難更加痛苦的東西。」蕭銳組織了一下語言,鄭重說道。
諸葛元霸一怔,嘆道:「是啊,鬱郁不得志的確是最痛苦。但大哥他畢竟只有這一個女兒,有些事情必須經過磨練,才能促成她的成長。」
蕭銳聞之,立即反問道:「冠軍侯並不反對諸葛姑娘組建女兵?」
諸葛元霸笑道:「他們父女倆的事,讓他們解決吧。咸王,還請用茶。」
蕭銳點點頭,品了一口茶,果然芳香四溢。
「先生在哪裏高就?」蕭銳好奇問道。
諸葛元霸一臉悠哉,道:「閒雲野鶴,遊蕩江湖,要不是恰好回到京城,也不會被大哥拽來看管流螢了。」
蕭銳惋惜道:「先生一看就是大才之人,做一名閒雲野鶴太屈才了。」
諸葛元霸似乎不想聊這個,反問道:「咸王來找流螢所為何事?」
蕭銳沒有隱瞞,把想磨練刀法一事說了出來,來請諸葛流螢出謀劃策。
誰知,諸葛元霸一臉神秘道:「殿下,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適合練刀。」
「哪裏?」蕭銳連忙問道。
「西北大營,鐵龍騎!」諸葛元霸笑眯眯道。
蕭銳頓時皺眉,西北大營他自然知道,戍衛京師之地,和京城中的巡防營一外一內,保護京畿之地的安全。
但鐵龍騎,他雖有所耳聞,卻知道甚少。因為這隻鐵騎太神秘,很少出兵,而見過這隻鐵騎的敵人,沒有一個倖存,總而言之,耳聞大於所見。
諸葛元霸似乎看出了蕭銳的疑惑,便解釋道:「鐵龍騎,乃是西北大營中精銳中的精銳,乃是當年夏皇還未做皇帝時,統領西北大營專門組建的一隻重甲騎兵。只有一千人,但每一個人都是二品以上武者。他們奉行鐵血戰術,征戰所過,寸草不生,老弱婦孺一個不留,手段冷酷殘忍。」
蕭銳納悶道:「這隻神秘的鐵騎和我練刀有何關係?」
諸葛元霸道:「殿下的刀法,缺乏生死間的磨練,而鐵龍騎有一項訓練,叫做死戰!乃是從邊關運送來敵國將士,用於訓練新兵。贏了便繼續活下去,死了就死了。遍尋京城附近,已經沒有什麼土匪能讓殿下練刀了,總不能去當劊子手吧。而鐵龍騎的死戰,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就看殿下能不能狠下心,不顧生死的決心。」
蕭銳卻道:「最難的不是我能不能狠下心,而是我怎麼進西北大營,鐵龍騎怎麼會同意我參加死戰啊!這才是不可能的事。」
「我能幫殿下。」諸葛元霸突然笑了。
「額…」蕭銳愣住了。
「就看殿下敢不敢?」諸葛元霸的笑容透着古怪。
蕭銳更加疑惑了:「先生為何要幫我?」
諸葛元霸露出緬懷神色,喃喃道:「算是報恩吧。」
蕭銳:??
他更加納悶了,自己和眼前的元霸有過交集嗎?怎麼又扯到報恩了。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蕭銳問道。
諸葛元霸道:「但我認識你的母親。」
蕭銳瞬間動容,連忙問道:「你認識我母親?她是怎樣的人?你和她熟悉嗎?」
誰知,諸葛元霸搖了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你母親什麼樣的人,還是讓夏皇告訴你吧。」
蕭銳更加疑惑,自己的母親到底什麼來歷?他專門調查過,知道的人只是知道一切淺顯的東西,根本不是重點。
「考慮的如何?死戰的話,你很可能會死,因為你要面對十位為了求生而拼死戰鬥的敵國將士。」諸葛元霸再次發問。
蕭銳一咬牙,問道:「誰怕誰,前輩,什麼時候玩?」
諸葛元霸大笑:「好好好!果然像你母親的性子。我來安排,最慢五日,最快三日。我會去找殿下的。」
蕭銳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下房間,問道:「走之前,我能去見見諸葛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