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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每每和柳青嗣在一起總是膩膩歪歪黏黏糊糊的,看得人眼睛疼,哪怕是自己最親的兩個人,秦青桐吃他們的狗糧也是吃夠了,偷偷的瞟了眼他們,就忽悠着秦青溪往外面走。
青柳殿外面的廣場特別的大,別說只是她們姐弟兩個人玩,就是來個千兒百個人的都不問題。
「姐,去哪裏?」,秦青溪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懶」,秦青桐都不想跟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傢伙玩了,不知道她們的好父親都不知道往她們身上丟了多少個眼神了嘛?
小孩子真是無知,無知是福呀。
「溪溪,不想出去玩?那我一個人去了,反正我是受夠了爹爹弄的那個幻陣了。」。
玩不玩什麼的,秦青溪不怎麼感興趣,他有好多好多可以玩的,但是聽到幻陣,小傢伙難得的沉默了下來。
不論是人也好還是其他生靈也罷,成長不單單僅僅只是指年齡的增加更是見識和閱歷的增長。柳青嗣弄的幻陣跟一般常見的幻陣不一樣,它不是根據入陣者的思緒而演化,而是將本身就已經存在的場景挪到幻陣之中,在根據入陣者散發出來的思緒進行演變,從而更貼近入陣者本身可能經歷或者是行動的過程,最終達到真假難辨的幻境。
不要說秦青溪這個純粹的小孩子了,就是秦青桐這個假小孩好幾次都迷失在裏面,分不清真假。
只有吃過虧才會長記性,長記性了離長大也就不遠了,經過柳青嗣量身定製的幻陣的磨礪的秦青溪雖然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但是也不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多少還是有些長進了。
「姐,去哪兒?」。
秦青桐笑嘻嘻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欺負小孩子就要趁早,以後長大了就沒機會了,這是她的經驗之談,未曾她曾經不知道後悔過多少次,畢竟那往後的記憶里,她都是家庭弟位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眼睛裏進了磚頭,有點很難受,深吸了一口氣,秦青桐才道:「溪溪想去哪裏玩?」。
秦青溪本來是要生氣的,但是看到秦青桐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子,無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姐,去哪兒,我去哪兒。」。
不管是調皮喜歡欺負她的弟弟妹妹,還是這個乖巧貼心的弟弟,都是一樣的重要,沒有什麼高下之分,秦青桐都很喜歡。
只可惜前者只能是無邊的記憶里的無盡的假設和愧疚,後者是她可以實實在在珍惜到的。或許是因為帶着記憶里的愧疚以及補償的心態,所以秦青桐對秦青溪總是要多幾分的縱容和寵溺。
「那溪溪有沒有什麼想去的?我也有點不知道去哪裏好,好像大家都不是很閒的樣子?要不我們回去做功課?」。秦青溪不爭氣的拍了拍秦青桐的手,眼睛瞪得圓圓的。
「不好,不過功課,玩,爹凶,姐也壞。」。
小孩子就沒有不喜歡玩的,就算是大人也避免不了的喜歡舒服的玩,而是自我約束的學習,秦青桐也不例外,但是還是有些忍不住惡趣味的逗逗秦青溪。
四五歲的孩子,只要想都可以完整的用一長句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是秦青溪從會蹦第一個字開始,似乎都不喜歡一句話一句話的說,而是幾個字幾個字慢悠悠的蹦躂,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秦青桐捏了捏他的鼻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氣,「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一句話一句話的說,這樣真是擔心死人了。」。
秦青溪從秦青桐的魔掌下彈出來,揉揉自己秀氣的鼻子,不高興的瞪了眼秦青桐,「壞極了,去十里青蕤,姿姐的花園好看。」。
秦青桐輕輕點了點秦青溪的腦袋,「小東西,小嘴巴挺凶的,那我們就去十里青蕤,不過溪溪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虞雋和虞姿都在修煉沒有時間陪你玩哦。」。
秦青溪皺着一張小臉,扯了又扯秦青桐的袖子,「或許,不去,姐。」。
秦青桐沒好氣的瞪了眼秦青溪,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小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怎麼又不去了,你這個小壞蛋,怎麼這麼善變。」。
秦青溪皺着的小臉直接垮了下來,就連秦青桐捏他的臉都不像平時一樣氣呼呼的,而是像霜打的茄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