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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歌——」
黑衣女子皺緊眉頭,驀地抬眸看向輕歌,眼神冷銳逼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方才可有一人一貓來過?」黑衣女子問。
輕歌眸光閃爍,在她的記憶里,從未見過這個女子,可不知為何,她很反感。
輕歌垂眸轉身就走,滿腦子都是方才的東陵鱈。
那個身着白袍的男人,似曾相識。
那隻貓兒名字與她一樣,是巧合嗎?
輕歌思緒如同亂麻。
咻——
倏地,一把劍從斜叉里掠來。
黑衣女子手中的劍攔住輕歌的去路,女子微抬下頜,眼眸如光,「姑娘,問你話呢,可見過一人一貓?人着白袍,貓是白貓。」
虛無之境裏的蛇王看着忽然對峙上的兩人,兀自風中凌亂中。
這倆人哪一個都不是善茬,它還是把腦袋埋起來為好,事不關己,兩袖清風。
劍刃貼着輕歌脖頸,朝陽如火,劍閃寒光。
輕歌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着,她轉眸斜睨那黑衣女子,內心深處殺意四起,滿眼皆是戾氣。
她不願看到此人。
她手中的明王刀在震顫,在憤怒。
此是為何?
輕歌虛眯起雙眸,紅唇顫動,嗓音清冽的道:「沒看到。」
輕歌徑直朝前走去,黑衣女子手中的劍往後鬆了幾分。
輕歌挑眉,這黑衣女子是不想殺她,還是不敢殺她?
不得不說,輕歌有非常高的警惕性。
只要對手露出一絲破綻,她就能乘勝追擊,一路高歌前進,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輕歌眸光微閃,隨即朝劍刃靠過去,黑衣女子半眯起眼,恨不得貫穿那細嫩的脖頸,可她還是收手了。
這一回輕歌斷定,黑衣女子是不敢殺她。
黑衣女子是在追殺方才的白袍男人嗎?
不,不是追殺,是尋找。
她身上必然有黑衣女子所圖的寶貝,換而言之,她跟方才的白袍男人也有關係。
那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並非錯覺,是真實存在的。
輕歌眸光一亮,淡淡的笑着。
「你在說謊!」黑衣女子攔截輕歌。
輕歌頓住腳步,雙眸如寒,「你心中已有答案,再來問我一個過路人豈不是多此一舉嗎?你想做什麼?你想從我這裏知道的恐怕不是方才那一人一貓的蹤跡,你應該是在害怕我已經知道了什麼?」
黑衣女子目光猛地一閃,震愕的看着輕歌。
以東陵鱈對夜輕歌的在乎,以及夜輕歌的有血有肉,哪怕她斷定輕歌不可能恢復記憶,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想追問,畢竟青蓮王離開青蓮一族後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夜輕歌,黑衣女子絕不相信這是巧合。
輕歌抬起右手,修長雙指夾住劍刃,長指微動,劍刃換了個方向。
輕歌步步緊逼走向黑衫女子,眼眸愈發的犀利,鋒芒畢露。
兩人之間僅有一步之遙。
輕歌呼出一口氣,掀起女子額前的碎發。
女子與之對視,在輕歌深邃雙眸中看到兩簇妖冶詭異的紅光。
那一刻,女子的心臟開始顫抖,仿佛被血魔主宰了靈魂。
輕歌不斷湊近女子,兩張臉龐近在咫尺。
輕歌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薄唇貼在女子耳邊。
輕歌幽幽的道:「你是怕我,認出他嗎?」
黑衫女子閱人無數,在青蓮一族亦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也算是經歷過人世百態,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
但此時此刻,她眼眸劇烈緊縮,一張煞白的臉寫滿了震驚和駭然。
夜輕歌,認出了青蓮王了?
輕歌右手執刀,明王刀拍了拍黑衫女子的臉,「看來我所料不錯,你是在擔心這個。」
她如此問就是想看女子的反應,現在她已經很確定,她遺忘了一個人。
那個人叫做東陵。
東陵什麼來着,她想不起。
女子和虛無之境裏的蛇王都處於詫異的狀態中,人是聰明人,蛇也是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