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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盈盈跟着父親回到了家裏,躡手躡腳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裏溜。
「站住!」
身後果然傳來父親的一聲低喝。
曾盈盈無奈停下,她撇了撇嘴,轉過身抱怨道:「爸!人家打牌打了一晚上,又喝了那麼多酒,現在渾身都累死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不行?」
曾六指已經端坐沙發,他盯着女兒的臉色,犀利的目光中有着無法掩飾的疼愛:「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喝了再睡。」
「好吧。」
曾盈盈對着父親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直奔臥室。
望着女兒輕盈的身影,曾六指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也站起身來,去廚房端醒酒湯去了。
十五分鐘之後,曾盈盈洗漱完畢,用潔白的毛巾搓弄着濕漉漉的秀髮,穿着一身睡衣來到了客廳。
等她坐下,曾六指親手為女兒端起一碗湯,送到了她的手中:「喝吧。」
曾盈盈一口氣連喝三碗,曾六指也就笑着連盛了三碗。
「再把這杯水喝了。」
「撐死了,等會兒再喝。」
曾盈盈接過父親送過來的水杯,又直接放在了一旁。
曾六指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照顧着自己的女兒,同時也在暗中觀察着她,發現女兒完全沒有醉酒之後的難受,總算放心了下來。
不過,作為一個疼愛女兒疼愛到極致,又極為負責任的父親,曾六指也開始審問了起來。
「為什麼要裝醉?」
「裝醉?!」
曾盈盈立即大聲喊冤:「我的親老爸,兩瓶八二年的拉菲哎,誰喝了能不醉?你以為你閨女是酒仙啊?!」
「什麼?兩瓶?!你這丫頭……你瘋了?!」
曾六指聽了大驚,他是知道自己女兒的酒量的,八二年的拉菲,一瓶還行,但要是兩瓶,肯定是爛醉如泥。
「幹嘛喝那麼多?!」
曾盈盈這時的反應,反而有些落寞:「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喝醉而已。」
然後曾盈盈忽然疑惑說道:「直到剛才下車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來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可是……」
「可是那傢伙把我交到你手上之後,竟然一下子就醒酒了,真是莫名其妙。」
曾六指聽完,微微挑了挑眉毛。
不過他並沒有多問,只是關心問道:「那……現在不難受了吧?」
「上樓的時候就沒事了。」
「那就好。」
曾六指點點頭,然後盯着自己的女兒,正色問道:「閨女,跟爸爸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子了?」
曾盈盈臉色一紅,裝傻道:「誰呀?」
曾六指呵呵一笑:「我要說是唐猛,你願意嗎?」
「爸——」
曾盈盈不依,抱着曾六指的手臂開始撒嬌。
可是此時,曾六指卻語氣堅定說道:「閨女,如果說是別的事情,爸爸都能依你,但是你要是喜歡上那個凌雲,爸爸還是勸你,趁早把這個心思給收起來吧。」
曾盈盈如遭雷擊。
「為什麼?!」
「我們高攀不起。」
曾六指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如果只是一般的人物,哪怕是京城一些身價百億的富豪子弟,爸爸拼着把這些年積攢的所有家底都搭上給你做嫁妝,咱們也不輸給人家,可是凌雲……」
「凌雲又怎麼了?」
曾盈盈聽了有些不服氣,不過她想起了醉酒之前的那一幕幕,說的話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曾六指仰頭,看着家裏裝潢名貴的豪華燈飾:「凌雲的背景太深!來頭太大!將來的成就會高到無法想像!」
「……」
曾盈盈半晌無語,最後幽幽說道:「爸,這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個唐猛啊……」
曾六指忽然說起了唐猛:「那個唐猛,在半年之前,只不過是江南省清水市,清水一中的一名高中生,他那時最牛的身份,也不過是清水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罷了。」
區區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當然還入不了華夏賭神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