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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這種東西,雖然虛無縹緲,但誰都不得不承認,它確實存在,而且實實在在地作用在人的身上,影響着每一個人。
毫無疑問,剛才那一局,凌雲的運氣要更好一些,一局定輸贏,他贏了。
鬱悶和尷尬,以及一種難言的挫敗感,清清楚楚的體現在了曾盈盈的臉上,她心中的苦澀一時難以形容。
這時候,她父親曾六指的話,才又響徹她的耳邊:「我們以賭術為生的人,永遠不要想着去靠運氣,因為我們已經憑藉賭術贏了太多的錢,如果突然要去跟別人拼運氣的話,老天爺往往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剛才凌雲說要純賭運氣,曾盈盈在猶豫,就是猶豫這個,但她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凌雲的誘惑,或者乾脆說是挑釁。
因為曾盈盈知道,要想憑藉牌技贏凌雲一局,實在是太難了,她根本沒有機會。
能不難嘛,凌雲擁有神識,在每一局荷官發牌之前,他已經知道最終發到每個人手裏的牌面組合了,等於打的是明牌,那還能有個輸?!
除非凌云為了表演,故意想輸,否則的話,他甚至都可以利用隨時上場和下場的辦法,把他應該下的大小盲注都給躲開。
「這不可能!」
曾盈盈身體僵硬,眼睜睜看着荷官把她眼前六千多萬的籌碼全部掃走,送到了凌雲的面前,她貝齒緊咬着嬌艷的嘴唇,不服氣說道。
凌雲對着荷官,下巴輕輕一抬,示意她可以清點自己的籌碼了,然後才扭頭對曾盈盈展顏一笑,說道:「但這是事實,沒法改變了呢。」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氣死我啦!」
曾盈盈被凌雲氣的一口氣連着說了四個討厭,同時她站起身來,對洗牌發牌的楊聰怒目而視:「姓楊的,你發的什麼爛牌!你故意拖到現在還不走,你倆是不是一夥的?!」
曾盈盈也是拿着一千萬籌碼上的桌,不算她這五個多小時辛苦贏來的五千萬籌碼,她自己的本金也全輸光了,心中羞惱之下,乾脆把怒氣全撒在了楊聰的身上。
一千萬,曾盈盈倒不是輸不起,主要是凌雲用一個k贏了她一個q,這也太巧了一些。
因為凌雲雖然不懂,可曾盈盈心裏卻是清楚,在撲克牌裏面,k代表的是國王,而q代表的是王后啊!
對普通人來說,一張牌只不過是一個符號,或者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可對於以賭術為生的人來說,每一張撲克牌,都有它獨特的意義。
看着桌面上那張刺眼的k,和那張更加刺眼的q,曾盈盈大腦充血,一時竟有些失神。
「不……不是啊,我是因為有別的事……」
楊聰剛才發牌的時候,其實後背早已滲出了冷汗,他是真害怕把凌雲給發死,再讓凌雲輸掉八千萬,那他可就真的慘了,不過還好,最終是凌雲贏了,他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這才落回到了肚子裏。
可是,雖然沒發死凌雲,可他一把牌卻讓對面的大美女曾盈盈一下子輸掉了六千萬,此時美女沖他發火,他就算再大的紈絝,也只好乖乖忍着。
因為很明顯,對面的曾盈盈,跟凌雲是老相識。
由於葉天水的關係,現在的凌雲在楊聰的眼裏,那就是惹不起的存在,因此,凡是和凌雲有關係的,不管是凌雲的朋友還是對手,楊聰統統都認為自己惹不起。
換成一般人,有資格跟凌雲玩兒一局定輸贏嗎?
「呃……這個你完全不用懷疑。」
凌雲又說話了,他看了一眼楊聰:「我和他雖然是一起來的,但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不是一夥的。他之所以會賴着不走,確實是有別的事情。」
跟曾盈盈解釋完了,凌雲還又轉過頭來,煞有介事的找楊聰確認:「你是有別的事找我對吧?」
楊聰嚇得點頭如搗蒜:「是是是!確實是這樣。」
凌雲一攤手,沖曾盈盈微笑道:「你看……」
「老闆,您的籌碼已經清點完畢了,去掉抽水,一共還剩一億四千八百六十萬……請問您是要支票還是轉賬?」
荷官已經把凌雲的籌碼清點完畢了,在詢問凌雲如何處理。
「給我開一張支票就可以了。」
凌雲隨手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