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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晶晶一下就懵了,如果不上車,那麼她爹的車子可是要送我了。誰知道送我去哪裏,後面還有什麼「娛樂」活動。。。乖乖地撿起地上十幾萬的「白富美裝備」,一聲不肯地上了副駕駛座位上。
錢中梁臉一直板着,等到錢晶晶上了車,對着我關切地道:「要不你等一下,我叫我的司機過來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吧。」我不想傻乎乎地等在這裏。
錢中梁想了想:「那麼我來幫你喊輛出租車吧。」
我笑着道:「你就去吧,我除了喜歡坐豪車,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坐地鐵。一輛地鐵的售價,說什麼也要上千萬吧。坐着多氣派!」
錢中梁被我逗樂了:「那我先走了,有空我聯繫你。」
我自然答應了下來,他女兒還坐在車裏豎起耳朵聽着呢:「好的。」
錢中梁好似依依不捨地,對着我偷偷地豎起大拇指,樂呵呵地上了車。他自然高興,我把錢晶晶氣得半死,說不定真的把不看好的婚姻給攪黃了。
看着豪華的勞斯萊斯開走,我的心卻空落落的。
「媽媽~」身邊的樂樂問:「我想吃雪糕。」
「好!」我一口就答應了,雖然平時擔心樂樂的蛀牙,一直儘量給她少吃甜的。但今天情況特殊,應該獎勵她一下,喊錢晶晶的那聲姐姐,效果極佳,足夠白富美鬱悶個三天,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去快餐店,買了第二份半價的奶昔,我和樂樂一人一杯。樂樂吃得很開心,她蛀牙,可又怕疼,死活不肯看,連嚇帶哄都沒用,也只有等她舊牙自動脫落。
外面有四十多元一杯的雪糕,也幸好樂樂還小,沒有敲這個竹槓。但一時我感覺到悲哀,都四十歲了,買東西還要選便宜的,一輛車都沒有。每月三千元,讓我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幹不了。
「說吧,要多少?象你這樣一身地攤貨的女人,二萬,二萬夠不夠?我開支票給你!」
錢晶晶的話還在耳邊迴響,是的,哪怕現在我身上穿的比平時好很多的衣服,依舊還是地攤貨。一身的裝備加起來,還不如人家一件東西的價值,指不定連根絲巾的價格都不如。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人老珠黃,確實應該離開我。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沒能力,投胎也沒投到大戶人家,我就是一個平民百姓,甚至是草根階層,除了一腦袋的不切實際道德規範,啥都沒有。
「媽媽,好好吃。」樂樂吃得很開心,也將我從沉思中喚回來。
我笑着摸着樂樂的小腦袋,孩子越來越大,這樣的動作可能等到過幾年就做不了:「過幾天你生日了,媽媽帶你去吃更好吃的雪糕,二個球,撒上七彩星星,還插上巧克力和餅乾的,好嗎?」
樂樂一聽,頓時樂了:「好的。」孩子甜甜的笑容,讓我所有剩下的不快全都忘了。
回到了家裏,樂樂洗漱完後,躺去床上睡了。我坐在電腦前,漫無目的地翻着各種花邊新聞,各種小道消息,一點睡意都沒有。
同樣的時間,其他人正在做什麼呢?三號自然正在賺錢,目前正好是貴金屬和美股營業時間。
前任正在幹什麼?對於錢晶晶來找我這件事,知不知道。如果知道,自然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或者是沒心沒肺地摟着小三快活。這個大齡綠茶,怎麼還沒和這個窮光蛋分手,不是說吵翻了嗎?有可能知道他快成為有錢人家的乘龍快婿,覺得有利可圖了,繼續姘着唄。
錢中梁和錢晶晶說不定還在吵架,看看錢晶晶那被慣壞了的樣子,有點象砸了二號法拉利的女土豪。難道有錢人都是這樣任性的嗎?
不管了,都快十二點了,我的手機靜悄悄的,一個來信都沒有,還是睡了吧。
接下去的二天,很天平。我繼續上班,下班,日子過得還是挺快的。老媽當然從樂樂嘴裏知道了那天沒有見到前任,而是見了一個很兇的「姐姐」。
老媽問我這個女人是誰,我說是正在相親的男人的女兒,想見見我罷了。至於手機號碼不對,我就推說,以為前任手機號換了,以為是他約的,敷衍過去了。
沒必要說太多,讓父母擔心。畢竟歲數也上去了,要錢沒錢,要人也老了,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