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個分工很合理,和洪濤相比,橘彩做得一手很好的日本料理和西餐,至少比洪濤糊弄出來的那些中餐要好吃多了。其實洪濤的廚藝也還湊合,但是他對做飯無愛,剛開始還能趁着新鮮勁兒做幾頓正經飯菜,越到後來就越湊合。每天就是各種麵包片夾煎肉餅,他自己吃得津津有味兒,其他人都快吃吐了,這下終於可以解脫了。
5月日,經過12天的漫長爬行,瘋狂老鼠三世號終於駛出了無風帶,進入到了整天都是東北風的信風帶里。按照他們目前的航向,這種左舷側後方的風向最適合全速行駛,於是被憋悶了快半個月的洪濤終於撒了歡。他把主帆、前三角帆、球帆全都升了起來,以25節的高航速溜溜狂奔了13個小時,才算過足了癮。
他是過癮了,希爾德和橘彩都被他給折騰趴下了。信風帶里的涌浪已經有4、5米高,如果用巡航速度的話,大家還基本能忍受,但是用如此高的速度劈波斬浪,光是劇烈的顛簸就讓人吃不消了。再加上洪濤的駕駛技術也就那麼回事兒,一旦船頭沒有成功對準浪涌,直接被側向拍到的話,整個船體就和被火車撞了一下一樣,甲板上的人身上不綁上長、中、短三支安全繩,人都能被顛飛起來。
其實洪濤自己也有點暈船,只不過他是駕駛者,很多時候都能提前有準備,暈船的狀況不是很重,稍微有點噁心而已。拉達是一點兒事沒有,用她的話說,當初在航校里訓練時,整個人被綁在安全椅上做連續翻滾跳躍,一折騰就是一兩個小時,該吐、該噁心那時候已經都吐完了、噁心完了,這種小風浪根本就不是事兒。
卡洛爾屬於常年在海里活動的,雖然沒有拉達的專業素質,但是身體適應得很快,暈船的症狀比洪濤還要輕一些,只是感到稍微有點頭疼。但是希爾德和橘彩就不成了,她們嚴格說就是票友,既沒經過專業訓練,又沒有頻繁的海上活動,就算跟着別的帆船和遊艇出航,人家也沒有這麼玩命的。她們倆差點把苦膽都給吐出來,躺下就天旋地轉、坐起來還是天旋地轉、站着更是天旋地轉,怎麼待着都不成,吃什麼吐什麼,連喝水都吐。
「那也得吃、也得喝!如果不吃不喝,身體一虛弱,症狀會更厲害,說不定還會引起高燒!」拉達是這裏唯一經歷過這種情況的人,所以她的意見就是最終裁定。
「你們倆要不就自己吃,要不就綁起來捏着鼻子灌,自己選吧!」洪濤雖然心懷愧疚,因為自己一時痛快,害得她們倆如此難受。但是該狠心的時候還得狠心,一旦她們發起高燒,那就是**煩了。距離利馬還有1000多公里呢。這裏又不是北美,可以用無線電呼叫海岸警衛隊的飛機和船隻前來營救,在這片海域你就算喊破嗓子,對方也只能是回答你一句話:儘量保持航速,積極自救,等待救援!這附近的國家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哪兒有直升機和高速巡邏艇來救你玩啊,不是不想救,而是根本沒那些裝備。
「你……你這是故意報復我……」希爾德剛端起那碗燕麥粥,忍不住就又乾嘔了起來,肚子裏啥都沒有了,連胃液都吐乾淨了。
「就當是吧,你要是不喝,我還會有更殘酷的手段,所以這就是算是毒藥,你也要把它吞下去!還有你,別光看她,你也一樣,馬上喝!」洪濤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猙獰一些,語氣更蠻橫一些,還得配上肢體動作,惡狠狠的逼着希爾德和橘彩把粥碗端了起來,一仰脖、一閉眼,就和喝藥湯子一樣,自己灌自己。
「嘔……嘔……」幾十秒鐘之後,希爾德和橘彩又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開始吐了。
「你再去多熬點粥,接着灌!什麼時候不吐了,什麼時候才能睡覺!」洪濤也算是做壞人做到底了,他打算當一次蒙古大夫,就兩個字兒:惡治!
大家可能沒見過在帆船上是如何做飯的,其實這個問題洪濤剛開始接觸帆船的時候也不太清楚,或者說根本沒注意到。直到他和伊麗薩從文圖拉買完這艘大帆船返回聖塔克魯茲的途中,在帆船高速行駛時,他去廚房做午餐,才發現了這個有趣的情景。
帆船上的廚房裏,烤箱和煤氣灶都是一體的,從上到下是一個不鏽鋼大柜子,下面是烤箱、上面是煤氣灶。這個東西的兩邊,一般是菜台,身後是洗碗池,這些家具和整體櫥櫃類似,不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