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唔,就是那油光錚亮的禿腦門有點損害整體形象——
&什麼?」
&少年——」不對,玄燁腳步沒這麼重,嗓門也沒這麼低沉!
沙華木着臉看向一臉震驚的皇帝陛下,努力在自己已經停止運轉的大腦尋找解決方法,然後十分嘴欠的說了一句,「你皇阿瑪生的不好看,可你多爾袞皇叔是十分俊俏的,幸好你不像你父皇——」
沙華猛地頓住聲音,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不像你妹啊!你這是暗示大清入關的第一位皇帝,他是他娘和他叔私通的產物,所以不像他爹丑,像他叔一樣俊俏嗎?
順治震驚看着木着臉的沙華半晌,忽地低聲笑了起來,這回輪到沙華震驚了,果然這位早就猜到了真相,然後對自己娘親終於跟自己坦白而感到釋懷嗎?就像狗血電視劇里常演的「我不怪你怎樣怎樣,只怪你騙我,還想一直瞞着我」?
&額娘這是在夸朕生的俊俏?」
沙華木着臉,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順治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見她不吭聲,換了個話題,「皇額娘年少時乃是女中豪傑,騎射都是上好的,下場和朕比一場?」
沙華開始思索太后娘娘像個瘋婆子一樣騎馬狂奔被大臣彈劾的概率有多大。
順治已經開始吩咐道,「來人,為太后準備騎馬裝,再找一匹溫順的母馬來」。
既然皇帝陛下這麼堅持——
天天閒的渾身長草的太后娘娘毅然開口,「哀家自己去挑馬!」
順治挑了挑眉,站了起來,「朕陪皇額娘一起去」。
也許是在修仙世界中,有神獸血脈的小白陪了她幾千年,沙華發現自己的獸王之心收藏又加強了不少,凡間的馬見了她都十分明顯的表現出了興奮之意,其中一匹通體烏黑的高頭大馬更是興奮的直踢柵欄門,慌的馬夫一連的請罪,着急下用身體去抵門。
沙華擺擺手,示意他讓開,上前打開柵欄門,伸出雙臂,那匹馬非常有靈性的彎下頭方便沙華抱住它的脖子,沙華舒服的嘆了口氣,從上到下撫摸着它的長而硬的鬃毛,於是那匹馬也十分人性化的露出享受的神色來。
順治神色莫測的看着,很早之前他就發現他的母后變了,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敏、強硬,但她變的不愛操心了,手段跟之前比起來直接的近乎直白,也變得慈和多了。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變的,自從他堅持要廢了他第一個皇后,他們母子就疏遠了許多,董鄂氏進宮後,就更疏遠了,等皇四子夭折,他一廂情願的認定就是她做的手腳,她更是待他冷若冰霜,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她已經將他視作了仇人。
仿佛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徹底不管事了,所有的精力都用來親近、照顧玄燁上,剛開始他根本不相信像她那樣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會真正的安安分分待在後宮含飴弄孫。
一年過去了,兩年,三年……
時間證明了一切,她是真的徹底撒手讓他這個兒子操心國家大事,而她則更——唔,應該說,更關注於自身,她會親自教導玄燁,會親手給他縫製衣裳,偶爾興致來了還會召來御廚學一兩個菜,親手做給玄燁吃。
有時候他覺得是玄燁很幸運,能得她如此眷顧,當年她對他這個兒子都沒有這般上心,然而更多的時候,他覺得其實玄燁只是在她想要改變時恰好出現,換個人,比如常寧,她亦會如此。
現在她更是喜歡上了看少年們在馬場上的勃發英姿,想要重拾少女時策馬揚鞭的心情,更是會回憶起英俊多情的多爾袞皇叔,也不再對他諱言——
馬夫給馬裝上馬鞍,恭恭敬敬呈上馬鞭,沙華接過,利落一個翻身上了馬,喲喝一聲騎着馬小步跑了起來,跑了一小圈又繞了回來,「皇帝,比一場?」
順治朗聲笑了起來,「皇額娘有此雅興,朕自當奉陪」。
……
……
沙華這一世雖然穿成了牛叉無比的孝莊太后,但卻是有史以來最憋屈的一世,因為她皇太后的身份,她什麼都不能幹,練武之類的是別想了,步子跨大一點都會驚掉無數人的下巴,天天只能躲在被窩裏修習《上品妙經》,猛一策馬馳騁只覺渾身舒暢,幾年的憋悶一掃而光。
從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