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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我到底是誰….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畜生…」
當毅冥狂呼瘋癲之時,化妖的鳳夕瑤再次陷入蝕龍力量中的嗜血貪婪之境,她披頭散髮,渾身邪氣陰息沖涌不止,那些讓人噁心的半妖魂蛇女一個個血口怒張,尖牙凸立,全然將眼前的人當做腹中餐了。
「妖孽彰顯,道途墮落,如此不堪之境你們竟然還在為自己的欲惡瘋狂,簡直死不可恕!」面對眼前狂意大發的鳳夕瑤,韓震靈清之氣已有陽聖石引力充斥,故而他虎嘯驚天,雙手合十,口**血以固魂固魄,隨着一陣陣逼人煞邪的氣暈從身上散開,濃厚烏黑、大雨不止的天際赫然再次脹裂出一道金光之環。
「祖師在上,赦靈驅邪,弟子韓震,請神速降!開!」當這一聲震撼身旁所有人的純陽怒吼呼出時,韓震雙眼射出一道精光,瞬間,天際烏雲中那圈金光之環即刻照射出一道刺眼幾近煞白的金光,這金光好似離弦之箭,穿透蝕龍散發在整片地方的黑氣邪息,直接沒入韓震身軀。
「降神術,正者道途之士!」風離涅低聲自語,目看跪地嘶吼的毅瀟臣,他越發困惑自己的毅族命途義理了,邪不壓正,正不容邪,這自古以來就奉行為天意的法則竟然在毅瀟臣這個命途命輪指引者身上消失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驅使着韓震這個俗世道者甘願與之同行。
「毅溟,毅族命途如此,你若執迷不悟,我必將殺你!」
眼看鳳夕瑤和她那些邪靈虛魂衝來,毅姬鈺不再僵持毅溟這個隨時爆炸的威脅,隻身沖向那些蛇女虛魂。
毅溟氣急瘋狂,可他終究是道途者,即便在狂妄,他也沒有勇氣去挑戰毅族道途,故而他只能血氣沖涌,魂息迸射,在夜叉魂的充斥下,向鳳夕瑤殺去。
「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眼看其它拼鬥能力強悍的人紛紛衝上,諸葛岫急了,他作為術式族群的遺人,可沒有什麼魂生靈,身旁普彌也是一臉陰雲,若是一兩隻蛇女虛魂,他以陽聖石之力結陣可以消耗除去,可是鳳夕瑤步入瘋狂,瞬息間黑氣邪氣洶湧的好像暴風,也就眨眼功夫,整片松林里出現了數不清的蛇女虛魂,其中還有不少獨角大蟒的虛魂,蜿蜒衝來。
「我要殺了她…我要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對待冥淵閣…那樣對待我….」
雖然體軀受傷,可是煌倪至此不甘屈服,她掙扎想要衝上去,結果虞妙沖身上了攔下她:「你瘋了!你看的很清楚,她已經完全化妖,早就不是你記憶中的鳳夕瑤了…」
說話這功夫,一條烏黑的大蟒虛魂從地撲起,直咬虞妙後肩,虞妙只顧護着煌倪,根本沒注意到,但見大蟒虛魂蛇口怒張,四顆尖牙流淌着腐毒陰息,眼看就要咬到虞妙的後頸,嗖的一道亮白閃過,大蟒虛魂唰的消散化為陰息,消散於四周。
「還愣着幹嘛?難不成都想死在這裏!」
汪戰一手執短刺,一手符靈槍衝到近前,作為唯一名隸屬道途之外的俗人,他在這裏的位置十分尷尬,說是那個層面的眼線也不為過,可是毅瀟臣卻仍舊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敵人,僅此一點,他又欠了毅瀟臣一份情。對抗蝕龍,他去不過一瞬息的功夫死亡,鳳夕瑤,那種妖孽他也沒有對抗之力,故而他只能拼勁全力護着隊伍中唯一算弱的女人,殊不知兩個女人也都在他之上。
被汪戰這麼一吼,普彌、諸葛岫瞬間想到一術式,當下他速結術式,以為陣基,諸葛岫稍看即明,跟着以五相盤為基,為之拱衛,暫時抵擋那些蜿蜒爬來的大蟒虛魂。
汪戰雖屬俗人,沒有所謂的魂力魂息,可是他身軀健壯,體魄剛堅,超越常人的敏銳感知使得他在眼前的大蟒虛魂中閃躲自如,而虞妙藉機將煌倪拖到普彌、諸葛岫的術式陣中。
忽然一隻蛇女虛魂縱深撲來,對於這種完全的化妖之物,汪戰一驚,躲閃失敗,剎那間,蛇女虛幻利爪暴凸,在他胸前拉出三道完全不留痕跡的口子,可是不見血不代表沒有受傷,瞬息後,汪戰只感覺體軀驟冷,像是有冰晶在體內炸裂。
「妖孽畜生,安敢放肆,讓我老豬來降你…」
一語悶吼驚喊普彌眾人,只見韓震體軀微胖,魂氣凜然大步衝上,面對這些黑氣腐毒的集聚魂體,他徑直出手,將蛇女虛魂抓於手中,用力捏的粉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