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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享受,臣也是男人,從男人這一點來講,臣的心跟皇上是一樣的!」
「別給朕扯這些有的沒的!」
「怎麼就是有的沒的?離大人如此身份皇上竟瞞了大半年,連臣都被蒙在鼓裏,皇上難道都不怕一旦獵宮之圍被解,臣連同幾個大臣參上皇上一本?」
「你試試。」鳳雲瑾頭都沒抬。
嚴司瀾當即一下笑開:「人都有七情六慾,能得皇上如此緊張眷顧之人,臣倒是覺得皇上總算正常了一回,不過這離大人的脾性臭得很,皇上你確定你忍受得住?」
嚴司瀾話音落,鳳雲瑾便想起昔日朝堂之上這位狀元郎牙尖嘴利針鋒相對的場面。
他說得沒錯,若非自己將她收入後宮,用了大半年的時間來沉寂她的脾性,只怕早就同他炸開了!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日後的日子又怎麼說得定?
鳳雲瑾抬起頭來:「湘兒的脾性也好不到哪兒去,嚴相覺得,受得住?」
嚴司瀾聞言,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他眼尾輕勾,看着鳳雲瑾:「皇上,您的妹妹您該比我懂,湘公主溫柔起來,那可比您宮裏的那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鳳雲瑾聞言,臉色驀的一沉:「嚴司瀾!」
眼瞧他動怒,嚴司瀾唇邊的笑意更甚,他急忙就站起身來,朝鳳雲瑾躬身請禮道:「臣這如今已是半個病人了,皇上可別咋呼嚇着病人這天兒也差不多了,皇上這樣待在一個臣子的房間似乎不好吧?」
這話其中的深意,鳳雲瑾自然是懂,聞言,一個冷眼瞥了過去:「滾!」
「是,臣這就『滾』下去!」
嚴司瀾說完卻是伸出手來打了個哈欠,然後合衣躺在了里側的榻上,旁若無人感嘆道:「哎,還是這床躺得舒服!」
鳳雲瑾終於收回視線,下一秒便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裏,夜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進去的時候正看到離染一身素衣點着燈火。
聽到聲音,她回過頭來,看見鳳雲瑾,神色凝滯了一瞬,隨即給他行了個禮:「皇上回來了?」
鳳雲瑾的目光自她身側的火光上掠過,應了一聲,離染見狀便繼續過去點火,強作鎮定。
她點第三盞燈的時候聽到了後頭的腳步聲,她強忍着沒有回頭,剛剛將手裏的燈盞放下,便忽然感覺到身後那人貼了上來,同時伸出手來從身後將她整個圈住:「傷還沒有好,怎麼起來了?」
離染的雙手被他擁着,動不了,聽得他近在耳邊帶了幾分慵懶磁性的嗓音,心頭跳了跳,身形也就越發僵硬。
「睡了一整天了,人也有些倦怠,正好天黑了,便借着點燈活動活動。」
「嗯。」鳳雲瑾應了一聲,鼻尖隱約碰到了她的頸窩似乎在嗅着她身上的香氣。離染的身子便生硬如雕塑,緊張得心跳都快出來了。
不過唯一讓她慶幸的是鳳雲瑾只是抱着她,並沒有做出過分的動作來。
見他一直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幹嘛,離染不由得輕喚了他一身:「皇上你睡着了嗎?」
鳳雲瑾忽而就低笑了一聲,鼻息從她頸窩離開,離染只覺得他靠過的那一片都軟軟麻麻的,竟然也隱約開始發燙了一般。
「朕只是有些頭痛。」
他終於鬆開她,卻轉而握了她的手,拉着她往一旁的榻上而去。
離染佯作鎮定,但是瘋狂跳動的心臟卻掩飾不了她的緊張。
鳳雲瑾拉着她在床榻上坐下,輕嘆一聲道:「如今明軍勢如破竹,我們的人只能暫抵擋一時,嚴相用了計策,讓人砍伐了樹木做圍牆來抵擋明軍的攻勢,但即便此也只是暫拖一時,若是援軍不到,我們只怕根本突圍不了。」
離染的眉目一頓,沉思了片刻道:「皇上,明軍雖然勇猛,但我們好歹也有幾萬大軍,若是能得良計,未必就破不了眼下的局面。」
鳳雲瑾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就道:「你有何想法說說看?」
離染抿緊了唇,看了鳳雲瑾一眼才道:「我昔日曾看過一些兵書排陣,我記得太上皇昔年還是王爺的時候曾有一場非常聞名的戰事,在寡不敵眾,敵我懸殊之下還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