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玩膩了,終於要一口吃掉自己了!
他讓自己從最高峰上,在自己人生最得意的時候一下揮了下來,世上只怕沒有比這更加殘忍的報復了!
自己的一切一切,現在都已經掌握到了俞雷手裏!
「俞雷,俞大人,婁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許桐翼「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你要什麼我都給,我都給你!」「起來,桐翼兄,何必如此。」俞雷把他扶了起來:「我當時就在心裏說要親手讓你死,要讓你家破人亡,我終於做到了。」
「你,你真的不肯放過我嗎?」
「快去上吊自盡,桐翼兄。」俞雷揮了下手:「不要耽誤時間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要查封你的家產,還要清點你的鋪子,搬光你的貨物。你的大老婆、小老婆,我都還要一個個的關的關、賣的賣,我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着。,…
「俞雷,你不得好死啊!」許桐翼破口大罵:「你是畜生!畜生!我是重慶鎮守使劉存厚的舅子,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俞雷搖了搖頭:「來人那,送許桐翼上路。」
幾個統計局的人沖了進來,一把捂着了許桐翼的嘴,不容分說的將他朝裏屋拖了進去。
俞雷背着雙手站在那裏,仔仔細細欣賞着牆壁上的畫,不斷點頭。
有半個小時樣子,統計局的人從裏屋出來,領頭的來到俞雷身邊,低聲說道:「局長,大jiān商許桐翼畏罪自盡了。」
「可惜,可惜。」俞雷嘆息一聲:「他好歹算了,既然這樣,把他全家人都抓起來,先把他囤積的所有糧食都給恆帥送去,然後慢慢清點他的家產……」
「是!」俞雷靜悄悄的站在王恆岳的辦公室里,一句話也都不說。
王恆岳低頭在那不斷批閱着文件,過了好大一會,這才伸了一個懶腰:「事情都辦妥當了?」
「是,都辦妥當了,許桐翼畏罪自殺,他的罪行實在太多,民憤極大,生員已經派人查封了他的家產,他囤積的糧食也都運來了。」「哦」王恆岳站了起來:「你辦事很乾淨利落,聽說你和許桐翼的關係不錯?」
「回恆帥話,生員和許桐翼只是si交,但生員是恆帥的走狗,忠心的只是恆帥。」王恆岳輕輕嘆息了聲:「俞雷,俞德廣,俞局長!我不知道許桐翼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所以落得如此下場。我只知道你俞雷身邊從來也都沒有一個朋友,你肯和一個人去套近乎,那這人一定曾經得罪過你,你是想着辦法要報仇啊!」「恆帥英明,可生員這次沒有辦錯事,先給自己報了仇,又幫恆帥籌到了大量糧食,許桐翼是樂山第一米商,家產豐厚,又可以為恆帥籌到一大筆款半,況且,殺一儆,許桐翼死了,還有誰敢繼續哄抬物價!」「他兒子呢?那麼做也是你唆使的?」「不敢,不敢。」「你說我應該怎麼對待他兒子啊,俞局長?」「這種紈絝子弟,不要管他了,他將來不是餓死就是變成乞丐。」「誰要得罪了你,當真死無葬身之地啊。
」王恆岳搖了搖頭:「死了一個jiān商,原也沒有什麼,可你這麼做法,實在不能不讓我升起提防之心。,…
俞雷平靜地道:「恆帥何必要提防我?生員心裏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妹妹俞雲,還有一個就是恆帥了。」
「他和劉存厚的關係呢?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王恆岳忽然問道。
俞雷眼皮子跳動了下:「恆帥要解決劉存厚,北洋也要解決劉存厚,現在機會到了。」
「我有的時候會做夢。」王恆岳不緊不慢地道:「我夢到我被你出賣了,腦袋被砍了下來,好多好多的血,可還沒有死,掉在地上的腦袋還能看到你對我笑,還能對我說「恆帥,您的腦袋終於被砍掉了,生員心裏非常開心。,我常常被這樣的噩夢驚醒啊!」「恆帥放心,生員永遠不會背叛恆帥。」王恆岳淡淡笑了一下:「等到許桐翼的家產清點清楚之後,你從中支取三萬大洋,當成是我給你的獎勵,不要再和上次一樣自己貪污了。」「多謝恆帥,生員銘記在心。」
「去,去,好自為之,記得我的話,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你現在一個朋友沒有,事情做得太絕了,周圍都是敵人你將來早晚會後悔的!」「生員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