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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恆岳咬牙切齒:「來人,給我把這個無法無天的東西拉出去砍了腦殼子!」
「等等。」俞雷倒並不驚慌:「請大人讓生員把話說完了再砍腦殼子。」
「說!」
俞雷鎮靜地道:「生員曾經說過,第一隊是大人的第一隊,不是朝廷的,更加不是革命黨的。革命黨混在我新軍之中,破壞力極大,一但任其擴散,說不準什麼時候,他們就會衝進大人的臥室,拿槍逼着大人暴動,到那個時候大人該怎麼辦?」
這話倒大有可能,歷史上拿槍逼着上司暴動的新軍士兵大有人在!王恆岳陰沉着臉道:「難道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非殺不可!」俞雷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生員也曾經想放了他們,但一想,萬一他們被官府抓獲,追問之下是大人的兵,那麼大人必然受到牽連,新軍是大人的命根子,是所有兄弟們的希望,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生員之所以自作主張,是想到大人一定會念着他們的功勞下不了手。生員的話說完了,請大人發落。」
「你殺了老子的兵,你自己說應當怎麼處置自己吧。」王恆岳冷冷地問道。
「生員的罪該殺頭,但不是現在,現在,大人還有用得着生員的地方。」俞雷平靜地道:「大人當初曾經答應過生員,生員犯了什麼罪過,可以憑功勞饒生員一次。前次西藏平叛,生員略有微功,願拿這次功勞,來換生員一次狗命。」
「是啊,我答應過你,你也早就為自己留好了退路。」王恆岳冷笑幾聲:「你是個聰明人,心也比誰都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留在自己身邊。」
俞雷淡淡地道:「生員對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鑑,每個成大事的人身邊都該有一條狗,生員就是這條狗,誰想要害大人,這條狗一定會把他咬得遍體鱗傷。」
王恆岳在那沉默了一會,說道:
「俞雷,這次我饒了你,不要再有第二次了,我不會再留情的,我不想自己養的一條狗,有朝一日把我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