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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處在自責中的連長,現在對這些日本人的憤怒已經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了¨
士兵們的心情同樣如此,手中的槍已經舉了起來一.既然日本人喜歡這樣·那就只有用同樣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中國人,中國人!」那個「日本」似乎預料到了將要發生一些什麼,急忙大聲叫了出來。
士兵們有些疑惑,朝連長看了看,連長同樣也拿不定主意。
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一隻手搖着白旗,一隻手舉得高高的,沒有任何掏出武器的機會。連長在那遲疑了下,繼續讓士兵們保持警戒,然後讓一名士兵把那人帶了過來。
「我是軍統的人。」「日本人」一過來就操着流利的中國話說道:「我的代號是『海鷗,,我要求立刻見到你們的最高軍事指揮官。」
「證件!」連長並不太相信的說了聲。
「證件?」「海鷗」苦笑了下,這些當兵的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這些特工面對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兄弟,你認為我們這樣的人,會把證件帶在身上嗎?」
連長將信將疑,「海鷗」隨即說道:「兄弟,請立即把我帶到你們的最高軍事長官那裏,我有非常重要的情報!」
或許這人真的是名特工,連長在心裏想道一.不過自己認得的「最高軍事長官」是自己的團長¨
連長把這個自稱為「海鷗」的軍官帶到了營長那裏,營長又交給了團長.無論這些人問他什麼,「海鷗」始終都不肯透露一個字出來。
幾經周折,當他終於見到饒國華少將的時候,「叭」的一個敬禮,動作並不標準:「報告長官,軍統東京站少校孟喜貴,代號『海鷗,,日本名松本海清,向您報道!」
「辛苦了。」饒國華還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辛苦了只這最簡單的三個字,卻在一剎那讓「海鷗」——孟喜貴熱淚盈眶。指揮部里的所有人看到這條漢子居然一下眼睛紅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名其妙-的朝着孟喜貴看來。
只有孟喜貴自己知道,自己終究活下來了。自己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弔膽的生活了,不用再活在可能暴露的恐懼的陰影里了。
回家了,自己真的回家了¨¨¨
「請坐,孟少校。」饒國華請他坐了下來,然後叫過了自己的作戰參謀,低低耳語了幾句,作戰參謀迅速點頭離開。
饒國華陪着孟喜貴坐在那,喝茶聊天,東拉西扯,幾次孟喜貴要說正事,都被饒國華輕巧的帶過了,弄得孟喜貴也是一頭霧水。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樣子,那名先前離開的參謀來了,把一份電報交給了饒國華,然後點了點頭。
饒國華匆匆看了下電報:「對不起,孟少校,我剛才和軍統的人核實了一下你的身份,你的確是軍統的潛伏特工『海鷗,,對不住了!」
孟喜貴苦笑了下。自己明明已經回家了,但卻還是得不到家人的信任。但這卻也不能全怪饒國華,做為一名軍事主官,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士兵負責!
孟喜貴拋開了心中的雜念:「沒有關係,長官,我在這裏,已經習慣被人誤會了¨」
饒國華同情的點了點頭,儘管自己和這些做情報的沒有什麼關聯,但從對方的話里,還是能夠體味到那份無奈、心酸。
孟喜貴振作了下精神,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地圖,打開,上面用紅色的筆標明了許多記號:「長官,自從東京外圍作戰開始,日本人就已經在佈置東京的巷戰了,這些紅筆標明的地方都是日軍囤積兵力之處一.」
孟喜貴大喜過望,急忙讓作戰參謀過來,仔細研究之後,用力朝孟喜貴點了點頭:「孟少校,謝謝,謝謝!」
他完全明白這份地圖對於軍隊的重要性,從現在開始,自己的軍隊知道該從什麼方向進攻,該優先攻擊哪裏了。
這份地圖實在是太詳細了,上面具體到了日軍在某個地方有多少兵力,多少輕重機槍,甚至包括他們的指揮官是誰!
「長官,還有一件事。」孟喜貴接着說道:「日本人已經制定了一份潛伏名單,我們的另外一名同志完全掌握了這份名單,請你給我一個營的兵力,把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