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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今晚幫你找一個。」
李孚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還是老兄弟知我,沒問題,找最好的來。」
兩人進內堂坐下,郭頌這才收起了玩笑之意,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上次便已知道李孚是江夏劉璟的人,現在丞相正在南征,在這個節骨眼上李孚到來,就連白痴都知道他是有所圖謀而來。
「說吧!這次要做什麼?」郭頌一雙小眼睛jing光四she地盯着李孚。
李孚也知道這個大胖子人脈極廣,雖然開旅舍,暗地裏卻是做不能見光的生意,他雖然是郭圖之弟,卻似乎沒有郭圖的遠大抱負,一眼只認錢,想讓他做事情,只有用錢來交易。
不過此人絕對信得過,李孚和他打交道多年,知道他的辦事能量和做事原則。
「這一次是想做大事,要搞一次造反,打着袁家的旗幟。」李孚緩緩說道。
郭頌並沒有被李孚的想法嚇到,他當年也是袁紹軍中倉曹從事,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立刻明白了李孚的用意,在河北掀起袁氏復興起義,讓曹cao後院起火,以策應南方的大戰。
「別傻了,袁本初的子侄都死絕了,高幹也死了,袁家的大旗誰來扛?」
「你當我不知道?」
李孚冷笑一聲,「袁買在哪裏?他可沒死,無緣無故失蹤,被你們藏到哪裏去了?」
袁買是袁紹幼子,當初袁紹憂思幼子病情,不肯南下攻打曹cao,喪失一大機會,後來袁紹被滅,袁買便不知所蹤,但李孚知道,袁買是被忠心於袁紹的部下隱藏起來,而這個郭頌也是知情人之一。
郭頌臉se大變,半晌道:「他才十二歲,恐怕還不能承擔如此重任。」
李孚搖搖頭道:「老郭,你別把話說滿了,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你們八個人還是商議一下吧!現在曹cao大軍被拖在南方,極可能戰敗,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一旦曹cao元氣恢復,你們就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郭頌沉默不語,李孚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拼命收刮錢財是為什麼?你們也有復興大志,現在曹cao攻打荊州,收刮河北的糧食物資,河北上下怨聲載道,人心浮動,聽說黃河那邊的黎陽船工因渡船被強征而發生了暴亂,這真是你們最好的機會,扶助幼主,我也會參加。」
「你?」
郭頌有點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不是投靠劉璟了嗎?難道你又想背叛劉璟?」
李孚笑了起來,「我當初去江夏找劉璟,就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慫恿他利用曹cao征烏桓的機會北征中原,但他卻支持曹cao遠征烏桓,不過我確實投靠了他,奉他為新主,這次我北上就是奉他的命令來幫助你們,我帶來五千兩黃金,老郭,我是代表劉璟來參加你們,江夏將全力支持袁氏復興。」
郭頌這才明白李孚的意思,不過他也有點動心了,如果能得到江夏的全力支援,那袁氏復興就有了一線希望,他點了點頭,「這樣吧!你過幾天跟我去一個地方。」
李孚知道他們要內部商議,便笑道:「我沒問題,但別忘了替我找最好的名ji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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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都留守依然是由曹丕出任,在經歷上一次的張繡事件後,他被父親狠狠責罵,並揚言,如果他膽敢再犯類似錯誤,就不會再考慮立他為世子。
正是擔憂自己的地位不保,這半年來,曹丕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懈怠,他也知道這次父親舉全國之力南征荊州,河北影響尤其巨大,民怨載道,河北民眾皆思袁本初,黎陽船工甚至還爆發了造反。
曹丕親自率軍平息了黎陽船工叛亂,同時又將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巡視安撫河北各郡,今天他剛剛巡視黎陽歸來,便匆匆趕回了留守府衙。
曹丕手握河北軍政大權,不僅掌握兩萬軍隊,同時還負責河北政務,河北各郡的碟文都要先匯總到他這裏,他審批後再轉給許昌丞相府,一些緊急事務,曹cao准許他自行處置,這使得他的政務極其繁重。
曹丕前腳剛進官房,輔佐大臣華歆後腳便捧着厚厚一疊文書跟了進來,華歆官拜尚書,在被架空的朝廷中並無實權,但曹cao卻命他在鄴都輔佐曹丕,使華歆在無形中擁有了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