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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第。
蔡姨沒有回答,而是果決道:「只要你放了韓道德,我在雲南瑞麗姐告邊境貿易區的彩雲珠寶有限公司,全盤送給你。」蔡言芝如今在雲南,頗有勢力,起先幾年她這條過江龍與雲南土皇帝,即唐繡思的老爹,滇桂最大的地頭蛇,極不對路,摩擦不斷,許多硬生生開闢出來的灰sè生意都跌跌撞撞,直到後來蔡言芝退讓一步,讓了幾分利,達到兩強聯手的態勢,這才在上風上水的地方順風順水起來,彩雲就是一個鮮活例子,它是雲南第一家集翡翠máo料礦山開採、máo料公盤、設計雕刻和成品銷售於一體的大型翡翠珠寶企業,野心勃勃,具備資深yu雕工人近百,在上海江蘇杭州和西雙版納都有直營店,目前正準確借國家政策的東風籌備進軍海南,長三角地區有眾多鍾情翡翠的貴婦都是彩雲的鐵杆擁簇,蔡言芝在商場上的縱橫捭闔,歷來為人稱道,公司創辦初期,因為是第一個嘗螃蟹的,大多數家藏祖傳翡翠的瑞麗人都將信將疑,她便在那一年參加了緬甸仰光最大的公盤,一口氣買下一點六個億的máo料,其中最大一塊價格高達咂舌的3萬,一舉成名。所以滬上有人戲言,別在蔡言芝面前玩yu,尤其是翡翠,太班ménnong斧。
寓意「yu出雲南,yu從瑞麗」的彩雲無疑是一塊大勢良好的香餑餑,但蔡姨說送就送了。可是陳紅熊一點都不輸,在商言商,笑呵呵得寸進尺道:「一個彩雲似乎還吃不飽,要不嫂子你連姐告邊境的地下翡翠jiāo易市場也送給我好了,放心,我會跟那個姓唐的打好關係,不會把好好一個市場搞砸。」
蔡言芝嘴角翹起,泛着冷意,緩緩道:「你胃口還真不xiǎo,就不怕撐壞了?」彩雲珠寶有限公司雖然賺錢,但明眼人都清楚這只不過是個殼子,蔡言芝真正吸金的,還是那個神秘的地下jiāo易市場,在那裏,有着超大宗的翡翠jiāo易,當然,肯定會有一個外行看熱鬧內行看mén道的經典節目――賭石,在那裏的賭博玩石頭,可就不是路邊攤上幾百幾千玩點翡翠邊料的xiǎo打xiǎo鬧了,去年一筆單筆數額最大的賭石,是四千萬,買方是一個帶了大批專家顧問的廣東某位財富圈大佬,結果賭輸了,切割後,只nong了兩對品sè一般的鐲子,那人也豪氣,送給了蔡言芝,她並沒有拒絕,陳列在了櫃窗,是圈內的美談。如果都是打眼,蔡言芝的賭石廳斷然不會mén庭若市,得有「撿漏」支撐着,前兩年,有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花了四萬賭了一塊不被專家顧問看好的máo料,結果出了一等一的翡翠,保守估價六千萬,這之後,那個青年便名聲鵲起,估計以前本身是個懷才不遇的傢伙,被唐繡思老爹相中,一夜之間平步青雲,儼然是第二個飛揚跋扈的楊青帝。這一切,都讓蔡言芝的生意蒸蒸ri上,讓人眼紅。
獅子大開口的陳紅熊依舊是占儘先機不急不緩的態度,「不行就算了。」
蔡言芝的語氣聽不出半分火氣怒意,淺淡道:「好,一併給你。」
如此一來,反倒是陳紅熊給愣住,一時間沉默無語,只是將電話拿遠,以只有自己聽得到的嗓音喃喃道:「蔡言芝,如果不是這樣,我就不會對你念念不忘了。」
蔡言芝問道:「什麼時候放人?」
陳紅熊笑了笑:「這麼大一個事,總得面談才讓人放心。我給你個地址,敢不敢來?」
蔡言芝終於有了火氣,「陳紅熊,你別以為我脾氣很好,尤其是對你。」
陳紅熊笑了笑,似乎有點難以掩飾的緊張,但大體還算鎮定自若,「嫂子,這次就當我不懂事,但我保證你跟我只談公事,說實話,我雖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但一直標榜真xiǎo人,偽君子還算不上。這麼多年,我何曾對你有過見不得人的xiǎo動作?」
蔡言芝掛了電話,按照短訊到了京郊一棟守衛森嚴的私宅,她是行家,盡收眼底,不以為意,進了客廳,卻沒有見到陳紅熊,而是另一個憎惡程度絲毫不輸六王爺的男人,楊策,正是當年在黃浦江遊輪上一照面就讓趙甲第吃過悶虧的大猛人,武力值很變態,四歲起就開始站樁,這輩子就只做過習武一件事,跟趙家大宅里的黃鳳圖是一路人,鳳máo麟角,他是一名孤兒,被楊青帝收養,成為半徒弟半義子的角sè,那一年驚濤駭làng,楊青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