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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如果趙甲第還是她的男人,我豈不是要永遠輸給她?季節終於有了火氣,語調上揚道你們爭這個有意義?你們多大了?裴洛神嬉笑道有啊始吧,我是惡作劇加玩笑心態,可處久了,就是真喜歡上這男人了,我可沒蔡言芝那麼多高姿態,我都已經是huā瓶了,但還不許我中意一個有趣的男人啊?難道非要我破罐子破摔跟章東風過一生一世?季節,你就不怕我憋成瘋nv人?xiǎo心下次你見我就是去杭州第七人民醫院探班哦。
季節拿起那塊黃田yu蹲螭鎮紙,怒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砸成神經病?少fu裴嬉皮笑臉伸過腦袋,道砸吧砸吧,把我砸傻了,你就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你好我好蔡言芝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季節苦笑,將yu石鎮紙放在茶几上,細細摩挲,斜眼瞥了一下看似荒誕其實眼神細膩的閨蜜,問道說吧,他怎麼個好法,如果我滿意了,我就不管這檔子烏煙瘴氣的爛事。裴洛神根本沒有醞釀,心直口快道他啊,是個賣包子的。季節傻了。少fu裴大笑,自顧自捧腹大笑,見這位大智近妖的閨蜜吃癟,開心得很,從xiǎo季節就是個恬淡的冷xing子,讀書成績比她好,字畫古箏什麼的更是拉開十條大街那麼遠,尤其是書法,讓寫字歪歪扭扭的裴洛神甘拜下風,但對於這些,裴洛神都不以為意,頂多有點無傷大雅的xiǎo疙瘩xiǎo心思,她繼續道他寫字不比你差。
季節笑道寫字好的男人,我能給你拎出一籮筐。裴洛神依然沒個正經正形,笑道他家有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宅子,大宅mén口有兩尊很大很大很大的yu石獅子,任何一位拜金nv看到都要繳械投降,拜倒在鎮宅獅子腳下。季節沒好氣道抱歉,你一樣不缺錢,這個理由不成立。
裴洛神哦了一聲,收斂了些玩世不恭,說道他坐我的車子特別緊張,就怕我跟她同歸於盡,而且他開車的時候特爺們,當然,他沒駕照,在鳥不拉屎的錢塘江畔都只敢開四五十碼,不過他會唱西皮慢板《空城計》和折子戲《徐策跑城》,還有他會跟我一起穿「我愛xiǎo三愛得深沉」的情侶文化衫。
季節平淡道只要你願意,有大把男人為了你luo奔都願意。
少fu裴xiǎo聲抗議道那也得是會唱《空城計》和《徐策跑城》的luo奔男才行。季節一笑置之,少fu裴故意低聲道他chuáng上比chuáng下更爺們。季節再度拿起鎮紙,臉紅道你不流氓會死啊,信不信我真把你送進第七人民醫院?裴洛神望着茶具,兩根如蔥纖細手指拈起一隻茶蟲,淡淡道在錢塘江邊上,他說了一句不是情話的話,我會記住一輩子。這下子連季節都忍不住豎起耳朵,靜聽下文。裴洛神把玩着那隻紫砂蟾蜍茶蟲微笑問道你先覺得他適合做什麼?季節搖頭道不了解他,不好說。裴洛神撒嬌道你隨便說嘛。季節思量了一下,說道那套《灰sè帝國的崩塌》已經看過了,覺得他可能會走他父親趙太祖的路,做力挽狂瀾的帝國第二代繼承人,如果珍惜這次天時地利人和,就可以順利上位,叱咤商場,ting適合他。這以前,我還覺得他適合做個大學講師什麼的,或者某個金融領域的妖刀式jing英人才,可能會平淡一點,但起碼不會平庸,xiǎo富即安樂,說不定過個幾年,因為你和言芝的關係,我還能多一個說上話的朋友。現在嘛,不好想到你和言芝的慪氣,我就一陣胃疼。別轉移話題,你還給出答案。
裴洛神放下茶蟲,繼續玩點火柴的幼稚遊戲,望着並不壯觀的細微火huā,笑道他當時的確說了一句話,可以算是他的理想。但說實話,我不想跟你分享。季節愣住。裴洛神苦着臉望向季節,慘兮兮道生氣啦?季節搖頭道我總算確定,你是真陷進去了,壞事,也是好事。不說也好,我拭目以待就是,你和言芝,我誰都不偏袒,你們都別過火了,一個nv人僥倖碰上個能一輩子志趣相投的同xing朋友,比起找到個好老公,一點不容易。走了,送我一程。進這村子九曲十八彎,我怕兜了一圈,不xiǎo心回到原地。
少fu裴滿值甚至破百的傲嬌屬xing只針對外人,很婉約地開着車子給季節領路,在上高速前阿爾法羅密歐和季節的老版奧迪a4分道揚鑣,裴洛神心情不錯,直奔杭州大廈,她每次都走同樣一個流程,停車後進a座,不太看香水化妝品,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