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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與一名矮胖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不用問矮胖的傢伙便是竇仲。滿臉的橫絲肉一看就不似好人,以前見過一位滿臉橫絲肉的傢伙。幾個月前剛剛被腰斬於市,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會怎樣。
「老夫竇仲,乃是魏其侯兄長,當今太后的親侄子。你便是那臨潼侯?」
袁盎還沒有說話,竇仲便自我介紹起來。並抬出了弟弟與姑母出來嚇唬雲嘯。
靠當老子是廈大的,老子是北大的。
雲嘯頓時便怒了,拿着杯子道:「那又怎樣?我想知道你是何官身,有何爵位?」
「呃……」
竇仲頓時噎住,他不是長子竇家的爵位他繼承不得。再兼資質平庸,不堪大用。被竇太后所不喜,所以沒有任何的官職在身。雲嘯這一問便使他噎住。
「哦,沒有爵位。也不是官身。那麼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與本侯如此說話。袁大人見到本侯尚且需要見禮,你一個白身見到本侯不見禮不參拜。居然還敢質問本侯,難道欺負本侯年少可欺?來人。」
「侯爺且慢。」
袁盎一看居然一進門便說掰了,那再這樣搞下去還不出人命?竇仲乃是竇嬰的親哥哥,二人一母所生。真的讓雲嘯在自己面前給砍了,以後如何向竇嬰交代。
「竇翁,還不快給臨潼侯見禮。」
袁盎站起身來,對着竇仲擠着眼睛說道。
竇仲梗着脖子,愣是裝沒看見的樣子。他根本不相信雲嘯敢於對付自己。
袁盎雙目一閉,哎。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這個侯爺看着年輕可心狠手辣着呢。你家的二百餘家將只剩下了不足二十個人,居然還敢這麼倨傲。罷了,管不了就不管。免得把自己搭進去。
「來人,教教這位竇翁規矩。讓他知道知道見到以為鄉侯應該使用什麼樣的禮節。」
「諾」
「誰敢」
竇仲叫囂着,跟隨他進來的十幾個家將便抽出兵刃圍攏上來。
「啊」幾聲慘叫傳來,沖在前邊的幾名家將的腿已經扎滿了弩箭。後面的家將頓時停了下來。
蒼熊走到竇仲的身後,一腳便踹向了竇仲的腿彎。這一腳已經留在偌大的情面,若是真用全力怕是一腳便踹斷了腿。竇仲一個趔斜,雖然膝蓋點地,卻倔強的又站了起來。蒼熊這就怒了,給臉不要啊這是。眼睛瞄向雲嘯,見雲嘯重重的將茶杯往案几上一墩。
心中頓時有數,用足了力氣橫着踹向竇仲的膝蓋。
廳堂裏面所有人都聽見了骨頭拗斷的咔嚓聲。竇仲在地上疼的連慘嚎帶打滾,再也沒有先前的硬氣。
這下沒得談了,袁盎也沒有辦法。竇軌剛剛被摔斷腿,這下可好竇仲的腿又被踹折。這爺倆可以弄一組合,瘸腿雙雄。
竇仲進門還沒有說兩句話便被家將抬走,欒雄興奮的挫着大手在一旁得意。剛剛已經詢問過欒勇事情的經過。這才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得有多大。
晚上的酒宴極其的盛大,欒家各房的長輩全都到齊。與其說是見姑爺,更像是在巴結雲嘯。喝了很多酒,但是寡淡的稠酒已經醉不倒雲嘯。喝慣了後世的二鍋頭,現在的雲家蒸酒。對這種類似於啤酒的東西已經產生了抗體,無非是多上幾次廁所而已。
喝多了自然便住在了欒家,欒家很大非常的大。有足夠的房間安排下雲嘯一行,欒雄撥了很大的一處院落接待這位很牛的女婿。
灌了一肚子的稠酒,自然便要起夜。雲嘯不喜歡淨桶那東西,在那裏方便完了總是感覺屋子裏的味道怪怪的。尤其是冬天,屋子裏不通風的情況下。
推開了門,雲嘯嚇了一跳。守夜的不但有蒼家兄弟,居然還有欒勇。
「姐夫我想……」
「等會兒再說。」
雲嘯從欒勇的身邊溜了過去,交過了水費痛快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又想啥。」
「姐夫,我想跟你出征。」
欒勇低着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哦,上了戰場人頭滾滾,箭如飛蝗殘肢亂舞。你不怕?」
雲嘯玩味的盯着這個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