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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她都是個局外人。
江歲寧有句話沒有說錯,她在沈律言的眼裏,只不過是個比較好用的工具。
又聽話,還不麻煩。
缺錢,好拿捏。
隨時都能踢開。
江稚喝了不少熱水,小腹還是難受,她有點困了。
幸好很快,就結束了。
江歲寧主動問起沈律言住在哪兒?
沈律言吐字:「酒店。」
江歲寧該得體的時候又很得體,她表現得很善解人意,「你可以住我家,酒店住着多不舒服,而且還不方便。」
沈律言挑了下眉,好像來了興趣:「你家?」
江歲寧笑笑:「對啊,就是在南山上那棟別墅。」
她故意看了眼江稚,緊接着問:「你忘了嗎?你第一次來找我就是在那裏見的面。」
江稚知道江歲寧口中那棟別墅是怎麼回事,那是傅家的老宅。
是她外公外婆留給她母親的房子。
後來被江北山據為己有,直接送給了顏瑤,轉到了顏瑤的名下。
江稚臉有點白,她聽不下去,「我先回酒店了。」
沈律言撈過她的手臂,把人拽了回來,「急什麼?」
江稚一聲不吭。
江歲寧仰着臉,亮晶晶的雙眸看着沈律言,「你真不去我家嗎?」
一口一個她的家。
江稚只恨自己還沒本事,把江北山從傅家手裏奪走的一起搶回來。
沈律言興致不高,情緒淡淡:「不了。」
江稚掙開他的手,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
沈律言雙手插兜,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
江稚走出酒店,迎面吹來的冷風,吹紅了她的眼睛,她在想是不是人的心越卑劣,就能活得越好。
沈律言把她從人行橫道拉了回來,男人身上裹挾着寒冬深夜的凜冽冷意,他扭過她的手腕,大力扔進車裏,繞到另一邊車門上了車,順便落了鎖。
沈律言點了手裏的打火機,煙火渺渺,他吞了口煙,喉結微動:「說說看,剛才又在發什麼脾氣?」
其實沈律言不問也知道,是因為江歲寧。
江稚繃緊身體,抿直雪白的唇瓣,不置一詞。
安靜過了好會兒,沈律言掐滅了煙,嗤得笑了聲,聲音淡漠:「我喜歡江歲寧你第一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