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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連雨傘都沒有打。
「娘!」
韓思芙這些日子受了多大的驚嚇,受了多少苦,此時見到娘親,想抱抱她,訴訴委屈,可她剛跑到跟前,卻被老夫人反手一巴掌。
「因為你,闖下了多大的禍!」
「娘……」韓思芙一臉錯愕。
「你好好的去道觀做什麼?去就去了,你又去莊子上做什麼?你去莊子上撞見了,逃什麼?」老夫人指着韓思芙嚷道。
韓思芙愣了愣,「我擔心娘夜裏睡不好,去道觀給娘取安神香。我又聽說嫂子病得厲害,於是去莊子上探望。我撞見那骯髒的事,他們要殺我,我難道不能逃麼,我逃出來了,可我不敢連累侯府,所以一直躲在外面,甚至為了阻止這件醜事暴露,我還去殺人。娘,我哪裏做錯了?」
老夫人扶住貞節牌坊的石柱,咬牙道:「為保侯府百年聲譽,你便該當着那人的面自我了斷!」
「娘……您讓我死?」
「你死了,這件事也就到你那兒結束了,侯府的聲譽還能保住!」
「老夫人錯了。」
嚴暮打着傘走過來,柳雲湘跟在他後面。
那定遠侯老夫人看到他們,臉色就更沉了,好似辱沒侯府門楣的是他們似的。
「六姑娘無緣無故死了,老夫人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會報官,更會逼得我們刑部儘快查出兇手,這件事只會鬧得更大。」
「你也知道那醜事?」
嚴暮呵了一聲,「本王什麼都不知道。」
「你!」
「這件事真要怪誰的話,老夫人還是怪自己吧,不該請這塊貞節牌坊,標榜什麼婦德,以此自束倒沒什麼,偏要拿這根準繩約束別人。這件事老夫人聰明的話,那就忍下,什麼都不說,若忍不下,那就鬧的天下人皆知,惹怒聖上,降罪侯府。」
老夫人不傻,所以在莊子上當着皇上的面,她什麼話都沒說,甚至還囑咐兒媳好好養胎。可她的臉掛不住了,往後再不能挺直腰杆教訓失德的婦人,每每從這貞節牌坊底下走過去,腰都挺不起來。
「老夫人,您罵我的話,我可都記得呢,字字箴言。」柳雲湘站在嚴暮身後譏笑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看到她,眼神不由有些躲閃。
「王妃說笑了。」
「尤其今天在王府,您說的那些話,我記得更清,要不要重複一遍?」柳雲湘挑眉。
老夫人哪能不記得,她說若兒媳真如傳言一般懷了野男人的孩子,她就在貞節牌坊下自扇嘴巴。可,可她堂堂一品誥命,哪能丟這個臉。
「眼下統共咱們幾個,不若白天吧,白天人來人往的,熱鬧一些。」
「老身……老身錯了,往後再不敢罵王妃。」
柳雲湘哼了哼,「我行得正坐得端,倒也不怕你罵。」
「是,王妃品行端正。」
「我這人不大愛聽這些,老夫人也別磨嘴皮子了。」
一聽這話,便知柳雲湘不會輕放,未免她白天過來鬧,讓她更加難看,老夫人只能一咬牙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我才是那個寡廉鮮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