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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竟然一躍而上,距離沈大人,僅一級之遙了!」
「此人既然如此背景深厚,我們是不是也該好好交往一下?」
此前並不看好馬千乘的許多權貴,都叫人打聽,看看這位忠州城來的土司,究竟下榻何處?
他們一邊打聽馬千乘,另一邊,也沒把沈憶白忘了。
「沈大人這會兒,也不知作何感想?」
「也實在不能怪沈大人輕敵……誰能想到,沈大人登門三次,連公主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公主卻被這忠州土司給勸動了!」
「這馬千乘除了背景深厚,肯定也是有點兒本事的!不然,也不能叫長公主既去國師府賠禮道歉,回頭還素衣散發,進宮謝罪呀!」
「這些年,長公主幹過的荒唐事兒還少嗎?她頂多閉門不出,低調幾日,躲一躲風頭。她什麼時候認過錯?道過歉?」
「沈大人這次,可是遇見對手了!」
……
沈憶白在府上,也聽說了馬千乘升任侍郎的事兒。
馬千乘究竟如何勸動公主,他不曉得……但公主去國師府道歉,國師如何「原諒她」,沈憶白可是全程都看着呢!
他是和長公主一起,被國師用道法扔出門外的!
長公主道歉,不過是做做樣子,她哪有一點道歉的誠意?
國師原諒,恐怕也是做做樣子,勉強給長公主和皇帝一點面子。
……但,如何就被馬千乘撿了這麼大一個大便宜?!
沈憶白揪着頭髮,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這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隱秘!咳咳咳……」
沈憶白一陣急咳,拿帕子捂住嘴,喉頭腥甜,竟咳出一口血來。
隨從見狀,心驚又委屈,「大人對皇上、對朝廷兢兢業業,可到頭來……竟叫一個土包子冒領您的功勞!卑職替大人不值!」
沈憶白一聽這話,氣血上涌,首接氣昏了過去。
……
京都因為此時,吵吵嚷嚷,熱熱鬧鬧。
但攪動這場風雲的國師府,卻格外的風平浪靜。
國師府的那道院牆,己經修好了。生生隔開了書房和主院,一個府邸,被隔成了兩個。
而且,初見帶着小白,親自盯着,讓工匠一刻不停地把院牆上留的門洞給封死了。
「既要留門,還壘院牆做什麼?既壘了院牆,這門,實在不必留!封死了吧!」
據說,這個小丫頭的話,就代表那位女主子的話。
而那位女主子的話,就連國師,也得聽從……工匠們捋順了這個關係,二話不說,立刻把留着的門洞封死了。
隨着馬千乘的名字,在京都權貴中間爆紅。
溫錦的名字,也在京都貴婦之間,頻頻被提及。
送到國師府這邊院落的貼子,就像臘月里紛紛揚揚的雪花一樣,絡繹不絕。
「李管事,等等!給,這都是今日遞進來,給夫人的請柬!」
溫錦帶來的小廝李春,被下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