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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
「也好,那六年,你一個人帶着她,吃盡了苦頭,以後還是我來帶吧。」
他聲音很啞,頓了頓,又說:「予予,以後,你要開心。」
他不會再強迫她做什麼了。
如果見到他,會讓她想起什麼不堪的回憶,那他不會再輕易出現在她面前,勾起她心裏的陰影。
喬予點頭,「你也是,要開心。如果有合適的人,就試着接觸接觸吧。」
非誰不可這件事,是很痛苦的。
她不是在說漂亮話,她是真的希望,薄寒時能從別人那裏得到幸福。
她給不起的東西,如果別人能給他,那也挺好的。
薄寒時應了她之前所有的叮囑,但唯獨這一條,他沒回應。
什麼叫合適的人?
對他來說,除了喬予之外,沒有人適合他。
在薄寒時的世界裏,從來就只有喬予和其他人。
如果得不到喬予,那他就不要了。
喬予是誰?
喬予是站在他年少所有心動里的人,是只要站在那裏哪怕什麼也不做,就毫不費力能贏得他所有目光的人。
是輕易就能把他困在過去甘願沉淪的人。
不管再遇到多少次,他都會本能的對她心動。
他沒告訴她,他早就沒有力氣再去愛其他人了。
他所有的純粹和喜歡,全部給了她,再也收不回來了。
就這樣彼此緊緊相擁着,不知道抱了多久,薄寒時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緩緩推開了她。
他抬手用指腹輕輕刮着她臉上的淚痕,淡淡笑着,溫聲說:「予予,這次你真的自由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什麼了,以前那些不好的回憶,都忘了吧,我也會努力忘掉。」
他撒謊了。
他忘不掉她。
但他不想再逼喬予牢牢記住他,記住薄寒時,對喬予來說,太殘忍了。
如果記住薄寒時,等於記住溫晴的死,那還是不要記得了。
喬予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發現已經失聲。
他紅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我會讓徐正送你去機場。」
「」
他擦完她臉上的眼淚,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很輕,很溫柔。
溫柔到和平時那個霸道強勢的薄寒時,判若兩人。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不能護着你了,你要更堅強一點,更獨立一點。不過這些,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我不在你身邊的那六年,你也一個人挺過來了。」
他自嘲的勾勾唇角。
這才意識到,從來不是喬予需要他,而是他需要喬予。
「一路平安,予予。」
話落,薄寒時鬆開了她,轉身離開了主臥。
他甚至不敢跟她待在一個臥室里睡覺,他怕他會言而無信的後悔。
只要看着喬予,他就會忍不住的,想要把她牢牢鎖在他身邊。
他的背影,消失在喬予模糊的視線里。
和黑夜交融,孤寂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