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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跟夜青天說的是,徐旭東在靈氣傳信里說,昨晚夜輕歌殺青石鎮一百零八人之前,讓徐旭東他們全部回富貴堂,不牽扯進此事之中。
李富貴淺淺而笑。
是她行事的風格。
萬箭穿心的萬劫不復之地留給自己,險象環生里唯一活命的機會給別人。
臨近的幾桌,有幾個男人小聲的討論着。
「我覺得這夜輕歌就是個掃把星,克爹克娘克夫,我看她不把天下的人全部剋死是不罷休的。」一個有着鷹鈎鼻的黑袍男人手掌往桌上猛烈一拍。
「哎喲我的哥啊,你可小聲點。」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壓低聲音,道:「這夜輕歌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你這話要是傳進了她的耳中,恐怕明天的太陽你都見不到了。」
鷹鈎鼻男人嗤笑:「她夜輕歌要是敢,儘管放馬過來,我還怕了她一個娘們不成?才十幾歲的小娃娃,毛都沒長齊,也敢殺人?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對付她這種惡徒,就得好好治治,否則還以為四星的人都跟着她姓夜!」
「」
兩人言語,一來二去,酒館裏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李富貴仔細端詳着夜青天的臉色,發現夜青天臉色發黑,灰白,年過七旬的老人怒不可遏,臉上遍佈陰霾雷霆。
夜青天拿起桌上的一壇酒,往身後丟去,砸在鷹鈎鼻男人的腦袋上,血都濺出來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皆是震愕。
鷹鈎鼻一桌的男人們都站了起來,圍住李富貴二人,其中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眼睛細長,閃着殺光,他一把揪住李富貴的後衣襟,將其提了起來,「你們兩個是不是眼瞎了,大哥的腦袋也敢砸。」
李富貴心裏腹誹着,別說是大哥的腦袋了,人夜大長老,老虎屁股都敢拔毛。
跟老虎屁股比,這一個腦袋算啥?
想雖是這般想,說卻不是這樣說,李富貴笑眯眯的,雙手拱起,賠笑道:「諸位,家父腦子有點那啥兒你們懂的。」
李富貴指了指自己腦袋,朝幾個男人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