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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若出了何事,你可擔待得起?!」
丫鬟頓時被嚇得更慌,忙跪下開口:「回縣主,世子夫人在裏頭,她身子不適在裏頭歇息。」
「那為何不請太醫?」
孝純縣主一邊說着,一邊繞過她準備進門。
「縣主留步!」駱青雲青着臉開口。
此時他再明白不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可孝純縣主如何會聽他的?
腳步一抬,手一伸就推開了門,裏頭淫靡的味道頓時飄了出來,足叫眾人明曉裏頭經過了如何一場情事。
「這」孝純縣主頓住腳步。
「別進來!」此時裏頭傳來駱恬顫抖的聲音。
——不知她是剛醒還是如何,腦子還是懵的,這一開口正正坐實了她在房內的事實。
孝純縣主當即轉頭看向丫鬟,斥責開口:「安遠伯世子在裏頭你怎得也不稟報?若冒犯了他夫妻二人私事,有你一頓好打!」
丫鬟反應過來,忙順着開口:「對,對,是奴婢的錯,竟未及告知縣主世子來府」她聲音已經隱隱帶上了哭腔。
「對,世子方才過府,因着身子不適,我便叫恬姐兒去服侍他了,竟忘了這茬,反倒平白耽誤了諸位的時間。」駱青雲見孝純縣主無意當場揭破,忙順着這台階就下來了,甚至來不及思考這話假的可以一語戳破。
——安遠伯世子昨夜在二皇子府外淋了一場大雨,叫本就重傷在身的身體雪上加霜,至今高熱不醒,這可是滿京皆知的事。
駱青雲到底心理素質不過關,慌不擇路之下,竟就真順着孝純縣主這話應了下來。
在亡母停靈之日與人通姦就算今日眾人都給面子的不戳破,不給駱恬沉了塘,她這輩子也算完了。
只是可惜趙瑜為子女計自盡身亡,卻是成全了一個白眼狼。
一時間,眾人對趙瑜的同情竟達到頂峰。
「只要世子夫人無事便好。」孝純縣主微微頷首。
裏頭的駱恬卻再沒有開口,怕是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蠢事,如今不知她是後悔還是驚慌了。
孝純縣主也沒計較她失了禮數,同臉色鐵青的駱青雲道了失陪後就準備回靈堂。
經過同樣臉色青白的三姑母時,她頓了一瞬,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這才徑自離開了。
無聲勝有聲。
在場眾人腦子裏同時飄過這句話。
三姑母對駱恬的疼愛不是作假,甚至方才在靈堂還在為她百般維護。
而駱恬卻轉頭就將她兒子拐上了床,叫他後半輩子都擺脫不了與有夫之婦通姦的名聲,不知她究竟是何感想。
——雖然無一人親眼看見,但謠言的來源本就不需要以事實作為依據。
趙沁語氣不明地留下一句話:「素聞表姐與三姑母家的表哥最為要好,您家中還曾求娶過表姐,想來是令公子念着往昔情誼,不忍表姐處境,這才派小廝來關心一二吧。」
這話可謂是為眾人又留足了想像的空間。
駱恬在安遠伯世子那裏受了大委屈,挨罵又挨打,甚至自己母親離世也不見安遠伯府來個人上門弔唁,她在婆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若這時被曾有舊情的表哥悉心關懷,她會心動也是常理了。
眾人懷着滿腔八卦隨孝純縣主匆匆離開,徒留駱青雲與三姑母,還有裏頭那對野鴛鴦在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