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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易書元自己去尋那名畫,他也就是從官署驛站之類的地方入手了,但那人找的地方根本不在此列,屬於易書元八成會忽略的地方,這樣的畫,要在月州城尋到畫,雖說沒大海撈針這麼誇張,但肯定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一共過去大半個時辰,男子總算不在城中亂跑了,最終到了一處大客棧,以一個住客的身份進入了客棧內部。
來月州城這小半夜,易書元也算明白了,能住大客棧的武者一般都不一般,不是江湖大派也屬於大勢力,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來頭。
易書元全程都沒有選擇出手,此刻的他也沒有在客棧附近,而是停留在距離這個客棧數百步遠的一棵樹上。
身體左側遠處可以眺望到那男子標記的第七處地點,而右側幾百步能遙遙看到那個客棧。
一種奇特的感覺讓易書元沒有挪動腳步,而是頻頻看向左側,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卻分外神奇,好似讓他明白,心中所想之物就在那邊。
「還給你吧!」這麼低語一句的同時,易書元右手揮袖一抖,手中的鋼針已經消失不見。
那客棧的房間內,那已經換新一身完好白衣的男子將絲巾取出鋪在桌上,小心推敲着某種可能。
山河仙爐圖乃是無價之寶,只要能得到它,不管有沒有先天高手的傳承,都足以換來數不盡的金銀,擁有幾輩子享不盡的榮華。
當男子到月州城得知寶圖出現的消息時就想了兩手準備,若能憑本事在武林大會出頭自然最好,若不行,那便試試能不能把畫偷到手!只是這一刻,一道寒光從遠方一閃而至,竟然剎那間穿透客棧外側木窗,而男子正好雙手交錯按在圖上思考。
「噗......」鋼針來勢之快根本不容人反應,直接從男子右手手背穿入又從左手手心穿出,更也穿透了標記位置的絲布,將雙手與絲巾一起釘在了桌上。
與此同時,先天真氣帶着一種幾乎無法忍受的侵略性痛楚從鋼針上傳入男子手心破口。
「啊——」慘叫聲從男子口中發出,強行想要忍住卻也不能,更無法動手封住咽喉穴位,此刻的他只覺得好似鋼針在撕扯着他的經脈,雙手手背到小臂的青筋如同蚯蚓一樣全都凸起蠕動......客棧中的人聽到慘叫聲,官府何江湖人士都立刻做出了反應。
「怎麼了」「這那邊!」「快過去看看!」這一刻,男子心頭慌神,但雙手竟根本無法掙脫鋼針,一股可怕的異種內力如活物一般鎖死了他的雙手,他甚至無力破壞桌子。
-----------------另一邊,易書元已經不再去管那個男子,每個大客棧中都有官府的人嚴加看管,還有武林大派的人在,就那個人贓並獲的場面,不需要他再去關心了。
易書元在樹上觀察許久,確定了沒有鬼神和其他不屬凡俗的存在關注這裏,下一刻,他便化作一陣清風吹向那一處宅院。
在重重高手守護之下,宅院深處的一個房間內,一名中年太監半躺在軟塌上,而軟塌不遠處的木屏風上,正掛着展開的一幅圖卷,正是無數人想要一見真容的名畫山河仙爐圖。
大太監盯着圖卷,仿佛能一直看下去,儘管不舍,但他是不敢違抗皇命的,只能趁現在還沒到時間就多看兩眼。
「嗚呼......嗚呼......」外面似乎起風了,風從窗戶入內,吹得屋中燈火搖曳,但太監卻根本不在意,而是更加出神地盯着畫卷。
在清風之中,畫卷微微搖擺,更好似活過來一般,讓人領略到山河壯麗,讓人感覺到縹緲出塵......而此刻的易書元,已經隨風入室,站在了圖卷之前。
當看圖卷的那一刻,易書元就知道這是真跡無疑,因為只一眼,心中就產生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就好似一眼萬年,又如同神入畫中,更猶如處在山巔依於爐前......易書元覺得身中靈氣激盪,只覺得神魂顫粟,只覺得浩渺無邊,只覺得自身渺小......這畫中之景,竟然隱隱有些像身中內景,而作畫者所留下的一絲意境更是好似擊穿時空,讓他整個呆立於畫前久久不得動彈!即便這畫上毫無靈氣相隨,更不引任何氣機變動,甚至圖卷很多地方都有陳舊破損的痕跡,但這一刻,易書元清晰地意識到,眼前的畫卷,根本不是什麼凡畫名作,而是仙妙絕品!何等偉力能出此作何等意境能繪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