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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下子都變得脊背發涼。
其他護法、執事們也都紛紛看過去。
幾名護法彼此交談着。
一位堂堂的風雲榜高手並非兒戲,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態,不驚起一些風雷也是不可能的,因此玄機閣這邊也早就做好了各種生意遭受衝擊的準備。
「你們說的太嚴重了,我瞧那陳牧經受魔氣侵襲,恐怕也不會有膽量肆意妄為,遲早灰溜溜逃回七玄宗還是端木師兄手段絕妙,略施小計就解決我玄機閣一個大患。」
「不,再怎麼他也是練就乾坤意境的風雲榜高手,說不足為慮有些太誇大了,至少對我等來說依然是不可輕視,等其緩過神來,勢必會在瑜城掀起風雨,我等到時候最好是渾水摸魚,能引得此人去和天印宗、臨江閣斗一斗,那才更好。」
就算陳牧是風雲榜上的高手,他們玄機閣也不是隨意就能拿捏的魚蝦小蟹,別說是區區一個陳牧,就算是整個七玄宗,玄機閣也從沒有怕過,無非做過一場而已。
端木淳還是做了諸多準備,例如令玄機閣門下皆小心行事,所有執事、護法皆留守玄機閣駐地,短時間內不得隨意行動等等。
首先是陳牧未必能查到他們玄機閣的頭上來,因為事情是由玄機閣中的高手親自行動,做得幾乎是天衣無縫,哪怕玄機閣和七玄宗結怨最深,但如今這種時期,誰又能確定是不是其他某一家故意設計挑撥,只要陳牧無法完全確定是玄機閣設的計,那麼就不可能不顧一切,毫無顧忌的肆意報復。
這個不和諧的聲音一下子落入在場諸多護法、執事的耳中,讓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然後眾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去,就見在眾人後方,整理賬簿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側對眾人,手中拿着一疊賬簿,似在隨意的翻着。
有人悠哉悠哉的端起茶盞品了口茶,並回應道。
哪怕陳牧發了瘋,把瑜郡掀個底朝天,把外面玄機閣的場子全都揭了,也查不出來什麼,除非是不管不顧的殺上他們駐地來,那前提是完全確定是他們主使。
下首一名護法笑着說道。
「大局已定,何談尚早?」
利用許紅玉來針對陳牧的計劃完全湊效,無疑已是達成了最基本的目的,包括玄機閣宗門高層對此都是十分稱讚,至於之後是否會被陳牧懷疑,要如何應對陳牧的報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至少玄機閣執事以下的弟子對此都是完全不知情的。
但。
端木淳微微點頭,道:「可有陳牧的情報?」
「你你是」
雖說無論新秀譜還是風雲榜上,都沒有具體的畫像,但玄機閣情報強大,內部自然不可能沒有流傳風雲榜的個人面相,即使是沒有見過,有些也能一眼認出其身份。
眼前那身穿一襲布衣,面貌年輕的人物,便是許多人一眼能認得出來的存在。
寒北道新秀譜第一。
風雲榜第二十七——『乾坤刀』陳牧!
這裏可是玄機閣駐地中央的玄機樓,陳牧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裏的,不說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傳來,甚至居然在場眾人,都沒有一人提前察覺到!
啪。
陳牧輕輕將手裏的賬簿放回那一疊賬本上,然後將目光落向屋裏的諸多玄機閣執事以及護法,語氣平淡的道:「禍亂玉州,竊奪錢糧資源,盡做些下三濫的卑鄙手段,這就是號稱名門正宗的玄機閣,所謂的大局麼?」
整個屋內一片壓抑,有些執事看向陳牧的目光中,都帶着幾分驚悚,額頭也都有冷汗浮現,風雲榜高手什麼的暫且不說,陳牧能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裏,這種手段委實太過駭人,簡直如同血隱樓一般,若是行刺殺之事,他們恐怕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
雖然心底一片震駭,但也有人緊張之餘,又目光微沉下來,眼眸中閃過一抹寒芒,畢竟陳牧這手段雖駭人,但敢在玄機閣駐地堂而皇之的現身,依然有些太過猖狂。
縱然風雲榜高手又如何,且不說如今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