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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送給唐曉菲這條卡地亞項鍊,唐曉菲是要當做沒這回事,唐曉菲還給他之後,兩人至此再無瓜葛。
心念急轉,黎江坤急忙道,「唐縣長,這條項鍊是我送給您的,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什麼叫你送給我?我剛說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只是借來戴幾天。」唐曉菲瞪着眼睛直接將盒子塞到黎江坤手裏,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唐曉菲今天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按照舅舅駱飛的交代,因為駱飛不想唐曉菲和黎江坤有什麼牽扯,所以利用黎江坤取保候審的間隙,讓唐曉菲將項鍊送回,至於唐曉菲剛剛那番話,同樣也是駱飛教她說的。
病房外邊,文遠老老實實守在門口,看到唐曉菲出來了,文遠道,「唐縣長,這麼快就辦完事了?」
「嗯。」唐曉菲點了點頭。
文遠聞言立刻道,「唐縣長,那您稍等我一會,我進去和黎江坤聊幾句。」
文遠走進病房,看到黎江坤手上的精緻小盒子時,文遠瞅了一眼,他不認得上面的標誌,但看盒子那麼精緻,想必是價值不菲的飾品,文遠啥也不問,意味深長地看着黎江坤,「黎江坤,唐縣長今天沒來過,和你也沒什麼交集,你明白嗎?」
黎江坤遲疑了一下,抬頭看到文遠眼裏閃過的厲色時,黎江坤心頭一顫,趕緊點頭道,「明白。」
「明白就好,你自己有沒有問題,你自己最清楚,之前凌宏偉掌握了一些你違紀的證據,那些都是記錄在案卷里的,大家也都知情,所以那些是沒辦法徹底掩蓋的,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幻想,覺得會一點事兒都沒有。」文遠哼了一聲。
「文檢,那我這個案子最後會怎麼處理?」黎江坤着急問道。
「現在我也沒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但你放心,結果肯定會比沈飛在的時候好得多。」文遠盯着黎江坤,「你應該感到滿足了,沈飛在的時候,凌宏偉是奔着讓你判刑吃牢飯去的,現在我讓凌宏偉把案子交出來,由我親自負責,你心裏想必也明白是什麼原因,所以你也別得寸進尺。」
「文檢,我明白。」黎江坤苦澀地笑道。
「明白就好。」文遠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他剛剛對黎江坤說的那些話,顯然也是為了完成駱飛交託的任務,雖然他不知道黎江坤和唐曉菲之間具體有什麼利益往來,但他也犯不着去問,駱飛交代什麼,他只要按要求去做就好。
走到門外,見唐曉菲在門口等着,文遠臉上立馬又露出了笑容,「唐縣長,事情辦完了,咱們可以走了,駱書記晚上要和我們吃晚飯,咱們先去酒店等他。」
文遠和唐曉菲坐電梯下樓,走廊拐角處,凌宏偉走了出來,看着文遠和唐曉菲的身影消失,凌宏偉惋惜地跺了跺腳,剛剛他本想靠近病房,看看唐曉菲都和黎江坤說些什麼,可惜文遠守在門口,唉,白白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
松北,喬梁晚上直接回來了,邵冰雨去省城黃原參加省宣傳部門統一組織的學習,沒在市里,喬梁也就直接返回縣城。
路過松北酒店時,喬梁看到苗培龍陪着幾個男子在酒店門口說話,喬梁不由多看了幾眼。
副駕駛座上的秘書傅明海好像知道點什麼,這時主動道,「喬縣長,我聽說苗書記這兩天都在陪外商,據說可能有外資的大項目。」
「是嗎?」喬梁看了傅明海一眼,「你從哪聽說的?」
「我從委辦的工作人員那聽說的,說是苗書記這幾天都沒怎麼幹其他工作了,幾乎是全程陪着那幾個外商。」傅明海說道。
喬梁聞言再次回頭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這時車子開過酒店,喬梁只能看到一個影子。
喬梁心想,如果苗培龍是為了和他的半年賭約才如此賣力招商,那倒也是好事,這個賭約不管最終是誰贏了,最終都是有利於縣裏發展的好事,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喬梁倒也不會嫉妒苗培龍能夠拉到外資的大項目。
只是喬梁此時打死都不會想到,苗培龍這次所謂的招商,會給松北留下一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
對於傅明海此刻能及時給自己提供這麼一個信息,喬梁顯然是滿意的,秘書,就要能起到充當領導耳目的作用,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