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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情山客棧外,紀梵心身上之威勢攀至巔絕,雙瞳冥華萬丈,恍若昔日踩着太古生靈屍骨堆積而成的大冥山俯看天下,諸神皆如螻蟻。
石嘰娘娘雖是始祖,更是萬古絕代的美貌,但在她身旁被襯托得沒有絲毫顏色。
「本座若要出手,在大量劫前,就不會救張若塵。」
冥祖自是不會承認,當時是梵心的意志佔據了主導。
迎向客棧中張若塵的目光,她又道:「放心,只是暫時借她身軀一用,待修為恢復至天始己終,本座自會與她分離而開,免得受她所制。」
閻無神語調沉穩,但又有些躍躍欲試:「你還沒有恢復到天始己終?」
「怎,想試試?在本座面前,你至少該尊稱一聲師祖。」紀梵心威蓋十方,眼神有億萬年積攢下來的霸道和凌厲。
情山時空被凍結,規則無法流動。閻無神感受到了那股令人室息的力量波動,絕對不是他現在可以叫板,進退自如的笑了笑:「師祖好氣魄。」
整個情山的氣場,皆被紀梵心主導。
積威萬古,始祖在她面前,也如浮雲塵埃。
天姥道:「敢問冥祖,如何看待小量劫?」
「你是想問,本座還想不想長生不死吧?」紀梵心道。
天姥不避紀梵心凌厲的眼神:「那答案呢?」
「天始己終,非大道之至境,本座自然有更高追求。若不長生,何以去追求那令人心馳神往的至境?」
紀梵心語氣理所當然,不像是在解答,而是在向眾人宣告自己的決心。
昊天道:「這說,矛盾是無法調和了?冥祖閣下,你認為我們會讓你恢復到天始己終嗎?」
「轟!」
昊天、閻無神、天姥、紀梵心的始祖力量,在意識維度碰撞。
四人眼神如刀劍相擊,誰沾上,都要瞬間四分五裂。
虛天頓時後悔了,早知道如此
兇險,就不該來情山之巔。
他起身,想悄悄溜走。
石嘰娘娘攔在他前方,擋住出路出「啪!」
張若塵一指敲擊在桌面,擊散四人的意識碰撞。
山巔涼風席席。
客棧酒旗飄揚。
短暫的安靜後,紀梵心道:「本座已經說過,要動手,早就已經動手,何須等到張若塵醒來?殘燈和尚,他們眼界太窄,你先給他們講講這片宇宙之外的情況吧!」
林刻臨崖而立,笑了笑:「殘燈只是昔日的一個法號,晚輩已經還俗。敢問冥祖閣下,對戰斧座空洞外了解多少?」
紀梵心道: 「我的了解,只源於對這片宇宙荒古之前的蛛絲馬跡的探索。但這個紀元初,太古時期發生的那些事,早被人祖抹去真相,又篡改了歷史,本座也沒有經歷過,所以並不了解全部的真實情況。」
天姥被二人的對話吸引,回想到當初白玉神皇的一席話,問道:「這個紀元初,到底發生了什?」
她可是知道,葬金白虎和白玉神皇的母親,也就是上一個紀元的長生不死者「白澤」,就是死在紀元之初。
一直神念游離的張若塵突然開口:「戰斧座空洞是什?」
「所謂戰斧座空洞,就是宇宙中,幾乎沒有星系存在的星域,整個一大片都是黑暗。」
說出這話之際,林刻一指點向灰色雲海上方的虛空。
「嘩!」
空間微震,一片浩瀚無垠的宇宙星海,在虛空中呈現,七彩斑斕,無邊無際。
每一粒光點都是一顆星球。
其中,有一塊區域突然變得漆黑一片,面只剩一團小小的星光,猶如孤島,與浩瀚星海隔絕。
「這就是戰斧座宇宙大空洞,直徑約一千八百萬光年!」林刻指向星圖的那一角。
「什多少?你多說了一個萬吧?」虛天驚道。
須知,整個黃泉星河的長度才十萬光年,若不走空間蟲洞或者三途河古神路,神靈花費一生的時間都難渡。
哪怕一步十二萬九千六百。
天庭宇宙的直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