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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啊,你記住了。」
「我們寧人,沒有退縮這個說法。」
「我答應了你只要救出了我的相公,就帶你去寧國面見皇上。」
「榮華富貴誰都想要,卻要靠自己的本事去爭取。」
「寧國的將士們可沒有一個怕死的!」
「你這性子若是不改改你拿什麼與寧國的將士們去爭?」
哈木令心如死灰。
他苦笑了一聲,心想榮華富貴連明兒個早上的太陽都見不到了,還想什麼榮華富貴。
就在這時,那枚煙花在巷子裏轟然炸響。
謝二喜手握菜刀,一腳踹在哈木令的屁股上。
「走,隨老娘去殺人!」
當然那些慘叫聲也不絕於耳。
這巷子裏有足足兩百獄卒,卻被謝二喜的那枚煙花給弄死了三十,重傷十二。
有一年歲頗大的牢頭在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之後一聲大吼:
「不要慌!」
「穩住陣腳!」
「寧兵來了,拔刀」
說的是荒人語,謝二喜聽不懂。
她沒有去問。
因為不需要問。
她已經越過了哈木令,如一陣風一般沖入了這黑壓壓的的獄卒中。
手起。
刀落。
硝煙尚未散去。
跟在她後面的哈木令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無比震驚的看着前方混合在那煙霧中的鮮紅的血。
他的視線落在了謝二喜的背上。
這個村姑
她竟然當真用一把菜刀殺了進去,似乎無人能敵!
就在他震驚的這短短數息之間,謝二喜已進入了那硝煙之中。
她踩着地上的屍體還有滿地的血如入無人之境!
哈木令的眼裏有了光。
那是他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連忙拔出了背上的長刀也沖了過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手裏的刀,第一次砍向了荒人!
他知道,這一刀砍出去,砍死的不僅僅是人,還有他身後的路。
要麼生。
要麼死!
若死,用中原人的話來說就是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若生許能博一個錦繡前程!
「攔住她!」
「上牆用箭」
「快去告訴尚書大人!」
「頭,攔不住!」
「啊!」
「哈木令?你個狗曰的怎麼砍自己人?」
哈木令沒敢吱聲,手裏的刀依舊向前面的獄卒劈了過去。
這些普通的衙役哪裏是大宗師的對手。
他們就是送人頭。
短短數息之間,兩百衙役只剩下了幾十號人。
他們手裏握着刀,他們的手卻在劇烈的顫抖。
沒有人再衝上去攻擊,他們整齊的在後退!
硝煙已淡,血光正濃。
謝二喜一步踏出,卻忽然抬頭。
月如鈎。
淺淺的月色之下,有一人從天而來:
「住手!」
「看劍!」
顧西風的劍在一瞬間比那月色還要明亮。
謝二喜嘴角一翹。
她忽的將菜刀別在了腰間,反手從哈木令的手裏取過了長刀。
「借你的長刀一用」
哈木令還沒醒過神來,便見自己用了數年的那把長刀,在落入這村姑手裏的時候,它竟然綻放出了一道亮瞎眼的銀芒!
就像好多好多堆在眼前的銀子一樣!
謝二喜這一刀並沒有向從空中撲來的顧西風劈去。
這一刀落在了前方的獄卒身上!
長刀斬落,刀芒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