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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老僧人,只見管家連忙開啟大門迎了出來,「兩位大師辛苦了,我家老夫人已經在佛堂等候多時。」
「阿彌陀佛,智光住持今天有事來不了,請轉告老夫人,我們很抱歉!」
「那實在太遺憾了,請幾位大師隨我來!」
李延慶見管家和幾名家人將兩名老和尚恭恭敬敬請進院子,他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計較。
李延慶並沒有立刻返回揚州,而是進了寶應縣,來到縣衙,知縣和縣丞慌忙迎了出來,李延慶被縣官們恭敬地請進縣衙,他坐下喝了幾口茶,問道:「有個智光住持,你們聽說過嗎?」
王知縣立刻陪笑道:「當然認識,是本縣寶林禪寺的住持,寺院就在縣城西面,如果太尉要找他,下官派人去把他請來!」
李延慶笑着擺擺手,「不用了,我只是隨口問問。」
李延慶當即借筆墨寫了一封信,讓張豹去一趟寶林禪寺,把信交給智光大師,他則帶着手下返回了揚州城。
.........
入夜,阮小七從鹽場返回府中,剛回來便被兩個兄長叫了過去。
走進書房,阮小七見兩位哥哥一臉嚴肅地坐在桌旁,不由撓撓頭笑問道:「兩位哥哥不是要審問小弟吧!」
「你坐下,和你說件事!」
阮小七略有點忐忑地坐下,阮小二緩緩道:「今天李延慶來找我了。」
「哪個李延慶?」阮小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旁邊阮小五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有哪個李延慶?」
「就是剛當上太尉哪個?」
阮小七終於想到了,他又撓撓頭問道:「他來找我們做什麼?」
「他要我們出山跟隨他,我和老五商議,應該是他看上我們的水軍了。」
阮小七哼了一聲,「官府把我們騙得多慘,還想讓我們相信他?」
他見兩個哥哥都沒有說話,不由奇怪地問道:「難道二哥真的相信官府了?」
阮小二搖搖頭,「官府當然不可信,不過憑心而論,這個李延慶不算太壞,我知道關勝、花榮和燕青他們都跟隨李延慶,混得確實不錯,但現在我們要商議的問題是水軍,我今天拒絕了李延慶,他會不會放過我們,我很擔心這個。」
三兄弟都陷入了沉思,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當賊習慣了,從來就沒想過是否對得起祖先!」
三兄弟嚇了一跳,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拄着拐杖進來,兩名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她,三兄弟連忙迎上去,「娘,你來做什麼?」
老嫗正是阮氏三兄弟的母親陶氏,由於三兄弟父親死得早,全靠他們母親含辛茹苦將他們三人拉扯大,三人也事母至孝,從不敢違背母親的話。
陶氏冷哼一聲道:「我三次請智光大師上門說法,但智光大師從不肯來,今天智光大師寧可去城內給一家貧窮老夫妻說法,也不肯來我們家,我現在才知道,我三個兒子都是賊,難怪人家不肯來,我含辛茹苦養你們長大,卻養了三個賊,我還有什麼臉去見你們爹爹........」
陶氏越說越激動,最後掩面大哭,阮氏三兄弟都嚇得跪在地上,半晌,等母親情緒稍稍平息,三人才低頭認錯,「母親,孩兒早已經洗手不干,接受朝廷招安,早已不是梁山盜賊了。」
他們不說還好,越解釋,越是氣得陶氏渾身發抖,指着三人罵道:「那你們的船隊是什麼?那些拿着刀子整天耀武揚威的人難道是官兵?你們真當我是傻子嗎?」
三人頓時啞口無言。
今天下午,智光住持親自登門向陶氏解釋了自己為什麼不肯來阮府做法事的緣故,同時也建議陶氏深明大義,勸三個兒子為國效力,抗擊金兵,贖清過去所犯的罪孽,同時也能光宗耀祖。
這時,阮小二見母親快站不住了,連忙起身扶住她,將她扶坐下,這才再次跪下道:「母親,我們現在做鹽田生意,已經改邪歸正,但就怕過去的仇家找上門,所以才養了一些武士,但也主要是為了自保。」
陶氏嘆了口氣,「二郎,五郎,七郎,你可以欺騙我,我也可以假裝相信你們不是鹽梟,是做正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