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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會開始嫌髒,怕孩子受到傷害。
「不是他媽跟你要!」
央榮表現的好像很膈應這種事,直接把我的手抖落了下來。
那把我笑的,像是總算找到了央榮的軟肋……隨後,他自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罵道:「二逼。」
我好像看見一塊冰融化了,一個可以為了我捨生忘死的哥們是如此親切:「哎呀我艹……」
「現在都敢罵我了啊?」
我沒生氣,但是一驚一乍的架式,和死黨之間要開始打鬧沒有任何區別。
我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雙手拽住央榮的衣襟剛要背口袋……
央榮捏着啤酒的手都不帶動的,就等我轉身那一秒,空着的手直接插進了我的褲腰帶縫隙里,緊接着手背沖我,微微曲臂。
哎,我就沒見過這招,我要背他口袋,他那手肘頂在我後背上的鐵棍子一樣,我只要彎腰就被頂的生疼,根本背不動!
我!
許銳鋒!
我他媽好歹在武校待過啊!我打過黑拳啊!
央榮呢?
都不多說一句話,微微一抬膝蓋,都不帶傷着我的,往褲襠關鍵部位和後屁股中間銜接處一墊,登時我就跟讓電門搐了一下差不多,立馬把身體拔直了,抓着人家衣襟的手自己就鬆開了。
央榮還說呢:「別鬧,一會兒我怕傷着你。」
我一下就想起來了布熱阿的描述,布熱阿說他都不是央榮的個兒,說阿大在央榮面前都得拘着……
我怎麼一放鬆下來,把這個茬忘了?
那給我疼的,人中都揪揪着,我估計當時我那德性就連牙花子都能露出來。
央榮還生氣了:「別裝,我都沒碰着你。」
哎……我就艹了!
服了,行麼?
我打不過就加入,閉嘴了行麼?
哎,央榮,我要再跟你伸一根手指頭,我是你孫子!
我縮着脖子端起啤酒喝了一口,這股涼意下來,身體才算是徹底舒緩開,不吹牛逼,真疼。
等我好不容易坐穩當了,氣兒也喘勻了,回頭問道:「你說你挺正常一個人,怎麼老愛一個人待着?」
「以前我也不這樣。」
央榮都到這時候,後背也拔的筆直:「當初我們是一群孩子,每天像一群豬崽一樣,在訓練中被老喬一點點養大。」
「那時候我們所有人的感情都很好……」
「但隨着我們逐漸長成,開始在部隊當中擔任各種各樣的職務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了笑容,但我感受不到任何情感流動:「戰爭來了。」
「我得看着最親近的兄弟死在面前;」
「我得拎着頭一回上戰場只是閉眼睛狂喊,連動都不會動了的布熱阿;」
「我得在槍林彈雨里,儘可能的讓他們和我一起活下來。」
央榮一邊說着話一邊點頭:「從那兒開始,我就徹底失去了認識任何一個人的興趣,後來,除非必要,我都懶得跟陌生人說話。」
央榮用手一指我:「所以啊,你儘量死我後頭……」
「算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