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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勒更需要的,他之前就想去複習一下,因為接下來他面對的大多數富人客戶的抑鬱和煩躁的情緒來源都是孩子。
講了足足有十多分鐘,席勒才掛斷了電話,他已經完全搞清楚了清除污漬的理論部分,接下來就看實踐了。
據阿爾弗雷德所說,污漬大體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沒對表面產生破壞的,另一類是對表面產生了破壞的。
絕大多數污漬都是第一種,比如說灰塵、泥土漬、撒了的菜湯什麼的,這些就只需要清除污漬本身就行了。
固體的污漬就用吸塵器,湯湯水水就用普通的拖布擦乾淨,如果污漬當中含有油性成分,那就加點清潔劑,一切都很簡單。
比較麻煩的是後一種,阿爾弗雷德給席勒講了一個羅賓們在房子裏玩火,並把靠近花園的廊橋的地板全部燒黑了的故事。
地板本身並沒有被燃燒掉,只是表面已經完全被燒壞了,這種情況下要先吸塵,再擦污漬,再調配清潔液,用硬質拖布使勁蹭,再給地板重新打蠟拋光,聽得席勒一個頭兩個大。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地板,那些黑色和棕色的痕跡都沒有破壞表面,簡單擦擦應該就行,比較麻煩的是木雕和裝飾品掉下來的時候把地板劃壞了。
阿爾弗雷德說也可以請專業團隊過來拋光,但席勒覺得那痕跡一共就兩三處,也沒必要請專門的人上門,他決定自己干。
愛莎說她要幫忙,席勒也沒拒絕,掃地和吸塵的過程已經完成了,席勒拎着拖布來到後院,那裏有用來洗拖布的水槽。
愛莎戴上了手套跟在他身後,席勒把拖布洗完,愛莎的身高正好不用彎腰,也不用把拖布抬高就能把拖布頭給擰乾。
愛莎想了想之後說:「我覺得第一遍應該多留點水,這樣擦起來不會太費勁,也方便清潔液起泡,第二遍的時候再干一點,這樣就不會留下水漬。」
「你還會打掃?」席勒有些好奇的問。
「我沒自己幹過,但我看幼兒園裏的阿姨是這麼弄的。」愛莎一邊擰拖布一邊說:「她們把我們趕出去玩,老師不讓我靠近滑梯,我也不愛和她們滑滑梯,就趴在窗口看她們幹活。」
愛莎這麼一說,席勒也想起來以前拖走廊的阿姨的身影總是會來來回回的晃兩三遍,直到他長大成人,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麼多次,現在想來可能就是因為一條走廊要濕拖一次干拖一次。
按照愛莎說的,席勒用比較濕潤的拖布把痕跡擦了一遍,有一些痕跡直接就被擦掉了,但有一些還比較頑固,於是席勒去工具間裏找清潔液。
因為這種房子一般都有專業的管家,清潔液也不是那種直接倒上去就行的大眾品牌,而是需要調配的,好在這裏不需要遵循什麼實驗室條例,弄個桶弄點水,按照比例往裏面倒就行。
席勒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用短訊發給他的比例,挑了一個比較適合家裏地板的,讓愛莎去接了一桶水過來,忽略了水桶邊緣的牙印兒,開始往裏面倒清潔液。
調配好清潔液擦了一遍,絕大多數的污漬都被去除了,但是底下竟然還有一些劃痕,席勒猜測可能是有些力量比較鋒銳,因為能明顯看到這些劃痕的放射狀形態。
如果要拋光的地方有這麼多就比較麻煩了,席勒檢查了一下,總體沒有太深的劃痕,他又多擦了幾遍,然後干拖了一遍之後發現,其他地方的地板都整潔如新,那也還是不值得請人過來。
打蠟和拋光是個比較麻煩的活,席勒坐在沙發上和愛莎一起研究了半天阿爾弗雷德發過來的攻略,找回了當年初入學術界看別人實驗分析報告的感覺。
愛莎在動手實踐這方面有驚人的天賦,基本上是完全繼承了她父親的動手能力,填補的粉膏和拋光膏全是她調出來的,席勒則負責熟練地運用兒童心理學鼓勵她。
剩下的環節就比較簡單了,用顏料給粉膏進行調色,填補到比較深的劃痕里,用熱風機吹乾之後,再打上拋光的蠟,然後用電動的旋轉拋光、拖布猛蹭。
這活兒差不多幹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的結果還是很令人滿意的,哪怕貼近了看也看不出來地板曾經遭受的災難。
然後就是分門別類的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