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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回頭看向了蘇陌一行,雙手抱拳,一揖到地:
「貴客若有手段,冷某求求你們,為我這可憐的女兒瞧瞧吧。」
蘇陌將冷無雙攙扶起來,輕聲說道:
「蘇某為身邊之人主動請纓,自然會盡一切所能。
「至於結果如何」
「無論成與不成,冷某絕不怪罪。」
冷無雙連忙說道。
蘇陌點了點頭,看了小司徒一眼:「小司徒,那就麻煩你了。」
小司徒點頭一笑,緩步來到了那姑娘的跟前。
冷無雙瞪大了雙眼,一時之間滿臉失望之色,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滿頭白髮的岑北患一眼,對蘇陌說道:
「貴客你說的杏林聖手,竟然是這個姑娘嗎?
「我,我還以為是這位老者呢。」
岑北患臉一黑,自己若是杏林聖手,那可好了。
龍王殿內,至少會有一支都是杏林聖手。
可若如此的話,昔年的前代殿主,何至於會被毒尊戕害?
蘇陌微微一笑:
「冷島主放心,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
「我這位朋友自幼學醫,所學皆為非凡。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無論是南海亦或者是東荒,從未見到醫術比她更高明的人。」
「啊?」
冷無雙聞言頓時一驚:
「此言當真?」
「絕無虛假。」
蘇陌信誓旦旦。
冷無雙見此也只好點了點頭,看表情當是將信將疑。
小司徒卻已經不再多說,靜靜的看了被綁在椅子上這姑娘兩眼。
姑娘倒也老實,任憑小司徒打量,只是忍不住問道:
「這位姐姐你,你能把我治好嗎?」
「不用擔心,我先給你瞧瞧。」
小司徒微微一笑。
她笑容單純溫暖,總是讓人下意識的放寬心防。
姑娘輕輕點頭:「那就有勞姐姐了。」
小司徒看完了她的五觀,便伸手拿過了她的手腕。
指尖一落,便即閉上雙眼。
略作沉吟之後,表情微微一動,重新睜開雙眸,伸手觸及這姑娘的下眼瞼。
忽然,她收回了指尖,轉而看向了冷無雙:
「敢問一句,令千金瘋症發作之時,是當真毫無規律嗎?」
「這」
冷無雙點了點頭:「確實是毫無規律。」
小司徒卻搖了搖頭:
「不,那是你們並沒有發現。」
說到這裏,她看向了那姑娘:
「我問你,每一次發作的時候,是不是都是你心頭鬱結難舒之時?」
姑娘一愣:
「你怎麼知道?
「最初的時候,只是因為話本之中的故事,讓我有些許低落,然後就忽然什麼都不知道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躺在草垛之中,手裏握着鍘草刀,切掉了一隻小馬駒的頭。
「那件事情,印象太深就好像是刻在了骨子裏一樣。
「每每思及那一幕,心頭都是難忍,結果,每當想起,都會失卻意識。
「這事我沒敢跟爹說,沒想到竟然會被姐姐一眼看破。」
「當真如此?」
冷無雙大吃一驚,不禁對小司徒刮目相看:
「請神醫救我女兒!!」
小司徒微微一笑:
「救人不難請取筆墨,我來寫個方子。」
「好好好。」
這房間之內,就有筆墨紙硯。
富家千金,自然是舞文弄墨,喜好詩詞歌賦的。
冷無雙激動的手腳顫抖,親自給小司徒研墨。
小司徒提筆蘸墨,倒是未曾猶豫,很快就已經寫完了一個方子。
最後微微沉默,輕聲說道:
「冷島主,照方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