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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刀門所有的破綻,全都說了出來。
天刀門不畏懼這些破綻外傳,反而是知恥後勇,越發精進,有些破綻已經不能稱之為破綻了。
再按照先前那手段與之交手,自然是行不通了。
所以說,那會的傅寒淵,空有一身內力,招式上實則平平無奇。
但現在多番歷練之下,於這招式領悟也有不同變化。
當即掌勢一變,屈指便點向了那玉笛。
素衣人卻不願意跟傅寒淵硬碰,反而是施展巧妙招式,與他糾纏。
一掌一笛,不過頃刻之間,便已經交手數個回合。
然而古怪的是,兩者至此竟然從未碰觸過一次。
素衣人這會卻是輕輕一嘆,忽然腳下一點,身形轉折之下,已經越過了傅寒淵,奔着船艙而去。
「且住!」
周文靜和程素英同時出手。
這兩個人,一個是碎星宗的門人,一個師承滄瀾神刀。
程素英刀法高明,周文靜指掌之間的功夫,也是精妙絕倫。
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攔截這素衣人。
雖然念着方才的救命之恩,未曾狠下毒手,卻也態度堅決。
「何必如此?」
素衣人淡然一笑,掌中玉笛倏然一轉,輕輕一磕,先是點退了程素英的單刀,緊跟着玉笛一橫,探出一指,點在了周文靜的指尖之上。
兩指相觸的一剎那,周文靜頓時打了個冷顫。
而就在此時,寬袍大袖飄然而至,倏然籠罩,就要將這素衣人攏在袖子裏。
「好一個袖裏乾坤。」
出手之人正是斷文武,他既然名為袖裏藏心,不僅僅只是因為此人奸猾,心眼多,更有一招乾坤袖的手段,馳名江湖。
據聞此人這一招乾坤袖,是真的可以直接拿人到袖口之中。
讓人動彈不得,更有甚者能夠為其所用,不過究竟是如何用法,卻是聽說的多,見得少。
而他這一招,闖蕩江湖至今,也極少失手。
卻沒想到,如今袖子一攏,卻是輕飄飄的。
再一抬頭,那素衣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船艙之上。
身形飄飄然間自半空落下,點在那船艙之上,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方才嘆了口氣:
「在下只是想要來這裏找一個人,諸位何必與我為難?
「找到那人之後,在下轉身就走,絕不停留。」
「咱們的船上沒有你要找的人。」
傅寒淵淡淡的說道:「而且,縱然是有,也得等咱們家總鏢頭到來之後,稟明情況,再請總鏢頭定奪。
「他若是答應,你方才能夠從這船上帶走一草一木,否則的話,尊駕要來便來,要走遍走,卻是休想從船上帶走一針一線。」
素衣人聞言,深深地看了傅寒淵兩眼,眸子裏泛起了一絲古怪之色:
「倒是奇也怪哉……
「這位兄台,卻不知道是何出身?」
出身?
傅寒淵心中一動,感覺不太對勁。
這話怎麼也說不到出身二字上吧?
心念一動,卻是冷笑一聲:
「本尊出身何處,與你何干?」
說話之間,負手而立,淵s岳峙,早就抹去了身上那老農之氣,反而因為這張臉而帶着一絲高手氣度。
素衣人那翡翠面具之下的眸子,一時之間又有些驚疑不定。
不免輕輕嘆了口氣:
「也罷……」
話音至此,調轉玉笛,湊到跟前,悠揚的笛聲倏然而起。
此音落入耳中,初時只覺得氣悶,難以調運真氣。
片刻之後,便覺得體內氣血如焚,翻滾不休。
更有內息運走,全然不聽使喚,於體內自行衝突。
眾人駭然之下,連忙屏息運氣,強行壓制體內亂走的氣血,只不過,在這笛聲之下,卻難以撫平。
此一變着實有些驚人,一行人不免抬頭看向了這素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