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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死?」
楚揚歪着腦袋的想了想,然後坐在台階上,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煙點上,噴出一口煙霧後才用很納悶的語氣說:「我還沒有活夠,為啥要去死?你就算是我親媽,好像也沒有權力讓我去死吧?」
林靜嫻頓時氣結,要不是被蔣公瑾死死的抓着手,她肯定不顧一切的跑過去,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掐死他:「好,你敢這樣說,你……你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要不是看在林靜嫻是自己丈母娘的份上,楚揚說啥也得諷刺她幾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然後屁都不放一個的爬起來,轉身就向地面走去。
可他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林靜嫻再次哭着喊:「楚揚,你真的不管我了?」
「假如你身上沒有定時炸彈、假如柴慕容不是那麼喪心病狂要報復我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嘿嘿。」楚揚頭也不回的嘿嘿冷笑兩聲,淡淡的說:「現在你女兒已經把柴家所發生的一切都記在了我頭上,並發誓要派人來暗殺我身邊的親人。既然這樣,那我和她已經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我又有什麼義務冒着被炸死的危險救你?我這個人雖說的確有着一顆善良的心,但我絕不會為了敵人而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傻事。」
林靜嫻說什麼也沒有想到,她內心已經接受了的『女婿』,會在她最需要幫助時說出這樣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本來慘白的臉色頓時就變成雪白:「楚揚,你……」
「我這樣想是人之常情,你別怪我。」楚揚轉身,打斷林靜嫻的話:「至於蔣公瑾,說實話我其實和他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以前看他不順眼都是因為柴慕容的緣故。現在我已經和柴慕容毫無關係了,也沒必要再豎立這樣一個敵人了,你說對吧?所以呢,你們兩個的死活對我來說好像並不是太重要。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得派人保護我身邊的親人,以免遭到柴慕容的暗殺。好了,就這樣吧,再見。」
「慢着!」不等楚揚轉身又要走,蔣公瑾終於說話了。
楚揚很無奈的再次再次的轉身,皺着眉頭的看着他:「蔣公瑾,你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蔣公瑾將傻了的林靜嫻向自己懷中拉了一下,嘿嘿陰笑兩聲後說:「嘿嘿,楚揚,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別在誰面前演戲了。別看你這些話能騙過柴夫人,但卻騙不到我!你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沒有把握在殺死我之前搶到炸彈遙控器罷了,所以才用這樣的話來蒙蔽我。」
楚揚很是納悶的問:「什麼炸彈遙控器?」
「當然就是這個了……」蔣公瑾舉起手中的手機,剛說到這兒就見楚揚右手忽然閃電般的一揚,他只來得及看到一溜亮光,就感覺手腕一疼,出於本能的一甩,手裏的手機攸地向前面甩了過去。
楚揚在剛走進地下室時就看到蔣公瑾手裏緊攥着的手機了,知道林靜嫻身上肯定裝有用手機遙控的炸彈,所以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在解決了傑克等人後,就開始在這兒胡說八道,盼着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現在,蔣公瑾那隻攥着手機的手,終於離開了林靜嫻的身子,楚揚等的就是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當然不肯放過,在將手中的zippo打火機當作暗器的甩出去的同時,他右腳猛地一搓台階,身子真的好像一根飛箭那樣,直直的『飛』進了地下室內,人在低空中飛速穿行,他的左腳已然儘量前伸,腳尖一挑那個即將落在地上的手機,左手一抄,就握在了手中。
從甩出打火機,到楚揚將即將落地的手機抄在手中的過程,所用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一秒多一點。
可就是在這一秒多一點的時間內,楚揚就將主動權牢牢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左手抄到手機、右手攸地鎖住蔣公瑾的脖子後,笑得像是一直偷到三隻小母雞的狐狸了:「嘿嘿,蔣公瑾,你果然夠聰明,不過還是被我給算計了。怎麼樣,還有什麼遺言沒有說?」
原來這個小子一直在等救我的機會,剛才可把我嚇死了……看到蔣公瑾受制於楚揚後,林靜嫻才明白了過來,心中對他的怨恨瞬間就化成路了柔水……咳咳,『柔水』這個詞好像不應該放在這兒用,可用什麼呢?用什麼詞彙才能形容出林靜嫻對楚某人那滔滔不絕如長江水那樣的欽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