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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撤回所有兵力。
遵化城下上演了滑稽的這一出,濟爾哈朗,岳托則已經與曹文詔對上了。
曹文詔的先鋒四千人,面對建虜一萬兩千精銳騎兵,根本沒有撐多久就潰敗。
建虜自然緊追不捨,死死咬住這四千人,想要以此誘出更多明軍。
在遷安西不過七十里出,銳氣勃發的建虜,剛剛穿過一處山谷,從左右突然衝出無數明軍,怒吼着殺出。
這是一處峽谷,騎兵根本施展不開,但既不如此,建虜並沒有驚慌,在濟爾哈朗,岳托的帶領下,下馬步戰,與曹文詔埋伏的大軍廝殺在一起。
「殺!」
曹文詔身先
士卒,穿着重甲,揮舞大刀,大吼着向前砍殺。
「一顆人頭一兩銀子!」
有千總咆哮,帶着人向前衝殺。
明軍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戰意,沒有退卻,與建虜廝殺在這處峽谷中。
濟爾哈朗,岳托都知道,建虜現在是在一種絕境,必須要戰勝明軍,否則他們將團滅在這裏。
兩人同樣衝殺在最前面,吼叫着鼓舞士氣。
兩軍人數差不多,即便明軍設伏,佔據了心理,地理上的優勢,戰場上,卻不見分毫優勢,反而處於下風。
但曹文詔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明知遷安城不會有援兵,仍然與建虜纏鬥在一起。
雙方如同絞肉一般,廝殺在一起,從中午開始,打了近兩個時辰。
濟爾哈朗與岳托深感震驚,這支明朝軍隊,與他們以往見到的,一觸即潰的明軍完全不同,頑強的可怕。
他們都知道,他們必勝,但哪怕勝了,也是慘勝!
他們的兵馬並不多,損失一點都心疼。
廝殺兩個時辰,已經折損過半,折這是他們不可承受之痛。
一直打到傍晚,最終是在遷安城有明軍援軍出現,濟爾哈朗,岳托才不得不撤兵。
曹鳴雷趕到的時候,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一萬五千人,只剩下了不到三千!
曹文詔更是成了血人,披頭散髮,甲冑破爛,拄着刀站在地上,顫巍巍的,隨時都會倒。
看着曹鳴雷,咧嘴一笑,滿嘴都是血。
在另一邊,孫傳庭的一萬五千人,與代善,莽古爾泰的一萬多騎兵同樣在中午時候對上。
但令建虜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找到薊州出城的明軍,散開偵騎,一直衝到薊州城下,都沒有發現明軍。
「消失了……難道是退回去了?」
蒙古爾泰看着薊州城,一臉的困惑。
代善擰着眉,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期待已久的明朝援兵,在他們偵騎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見了。
阿敏看着薊州高大的城頭,尤其是那些青黑色的大炮,咬牙切齒,道:「現在怎麼辦?」
他們吃掉明朝援軍,就能得到補充,現在明軍不見了,他們等於白跑一趟。
代善左思右想,忽然道:「回去!」
蒙古爾泰與阿敏也不是傻子,久經戰陣的兩人,同樣感覺到不對勁,開始調轉馬頭。
晝夜不停,建虜大軍再次趕回遵化城,但剛走到一半,就遇到了明朝軍隊。
只有三四千人,擺開陣勢,利用山路,雨雪,士林作為依託,阻截建虜軍隊。
哪怕十分疲憊,建虜大軍依舊鋒芒畢露,強行衝殺過去。
三四千人的隊伍,很快就被衝散,但建虜並沒有停留,沒有糾纏,徑直向前奔去。
但不多久,又有三四千人阻攔,迫使建虜不得不進行戰鬥。
在建虜往北的一路上,面臨了明軍五次的阻擊,疲憊不堪的建虜,不得不停下來,進行休整。
遵化城。
一大清早,遵化城的戰鼓聲再次響起,明軍出城,向着建虜方向推進。
但建虜這一次沒有直接迎上來,建虜大營前兵馬攢動,卻並不是出擊。
明軍同樣沒有如同以往一樣,離城池不遠,反而速度不停,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