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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與韃靼人做生意,有一部鹽,是高價出關的。」
溫體仁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在思考,是那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中的哪一個。
『或許,不止一個。』溫體仁看着年輕人背影消失,心裏暗道。
現在的官場,不管是京城的一部一寺,還是地方的一省一府一縣,只要出現案子,都是窩案,絕不是一個人兩個人!
在溫體仁這個『牢房』的不遠處,間隔的還有幾間,關押着山西的三位最高官,外加代管河東轉運司的都察院巡鹽御史,西三岔鹽場的大使,副使等。
整個西三岔鹽場,都靜悄悄的,只有少數幾個人在走動,不足一炷香時間,一個人都沒有了。
大門外的西廠校尉,一直注視着,孫雲鶴更在一處山頭,盯着鹽場裏的一舉一動。
不多久,他忽然色變,來到魏忠賢邊上,低聲道:「乾爹,我感覺不對,鹽場裏太安靜了。」
閉目養神的魏忠賢猛的睜開雙眼,冷笑一聲,道:「能控制整個鹽場,扣押那麼多高官,這鹽場裏,肯定有人配合,他們跑不了!進去,所有人都抓起來,給我用刑,不論死活,給我查清楚了!」
「是!」
崔應元大步出列,喝道:「進門,敢於阻攔者,就地格殺!」
迫不及待的西廠校尉,拔出刀,無比兇狠的向前沖了過去。
門上守衛的灶戶見着嚇了一大跳,又沒人指揮,忽然間就四處逃散。
魏忠賢手裏握着尚方寶劍,大步向裏面走去。
孫雲鶴在他邊上,低聲道:「乾爹,那些人?」
「不用理會。」魏忠賢道。
西廠的五千人,持着刀兵,如同打仗衝鋒,湧入大門。
在不遠處的角落,一些太原府,山西省的等的衙役,見狀紛紛竊竊私語,一面盯着,一面派人離開去報信。
隨着魏忠賢進入鹽場,溫體仁等人相繼被解救出來。
山西省的三位主官,一個面色燕然不動,一個神情慚愧,一個激動感激。
巡鹽御史倒是凜然無懼,不屑魏忠賢,板着臉站在一旁。
溫體仁最是從容,客氣的與魏忠賢抬手,道:「魏太監。」
魏忠賢打量了幾人一眼,也就溫體仁值得他在意一點,道:「奉旨,處置河東一事,並與你一併清查山西弊案以及查禁不法鹽商與邊鎮走私。」
溫體仁心頭驟緊。
他哪裏不明白,魏忠賢一來,主導的就不是他了。
這說明,那位陛下仍舊信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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