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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耳,什麼難聽的言語都有。
「狐主若是容忍這狂吠之聲,那麼老夫這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白須老人大笑:「至於狐主想怎麼辦都可以抓緊時間,或許留給主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狐主大手一揮,早有數十名親兵直接抽出腰刀,在場的無數人直接閉嘴,狐主的目光落向卓君臨:「老祖,你現在有什麼話都可以說了,我保證,在你的話沒有說完之前,誰也不會再插半句嘴,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很好,狐主是聰明人。」
「有什麼話快說,說完就該離開了。」狐主的聲音很沉。
「這路究竟要往那走,卻還不一定。」白須老者嘿嘿怪笑:「其實我也沒有太多的話要說,只不過是想要問狐主幾個問題而已。」
「問。」
「狐主也曾與赤狐老祖在戰場上共同抗敵,不知道主上對其印象如何。是否真的如同剛才所說一般行事向來獨斷專行,而且極度的目中無人。邊關之戰,赤狐老祖能有現在的這個結局,也完全是赤狐老祖自已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赤狐老祖雖然是強勢一些,但一切都是為了整個狐族出發,少有私心,本座也對其佩服不已。」狐主輕輕一嘆:「只恨天妒英才,那樣的中流砥柱卻早早的折損在南域之手。」
白須老者嘿嘿一笑:「那麼狐主也是否相信,若是能有暗影的將士們加入,或許情況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切的禍亂根源都在赤狐老祖身上,暗影衛的這些將士,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百峒城之戰,本座雖然沒有親身參與,但能想像的到那一戰的慘烈程度。有沒有暗影的加入,都不會改寫戰局,甚至有可能,連暗影的所有將士都搭進去。」
「實話?」
「本座憑心而論,這是實話。」
「那麼現在我請問主上一句,剛才這折辱我狐族將士之言,又當何罪?」白須老者臉色一寒,目光中滿是怒意:「赤狐老祖戰死邊關,十餘萬將士喋血疆場,甚至所有人都屍骨無存。而就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居然敢在所有狐族面前叫囂,侮辱為狐族安危而戰死的將士,這罪,當如何論?」
那名老將滿臉怒意,正要開口,狐主卻揮手止住了那名老將:「老祖,黑狐將軍是軍中柱石,曾在戰場之上立下了赫赫戰功。雖然剛才黑狐將軍的確有言語不當之處,但想必也是無心之言,當不得真的。」
「是嗎?」白須老者臉色不由一寒:「黑狐,今年四萬七百四十一歲,雖然一直跟隨在主上的身邊,但卻從來沒有真正一次正面殺敵,不知這赫赫戰功究竟是從何而來?莫不是這些年以來,與狐族交戰的那些生靈,一個個都是活的不耐煩的,居然一個個提着腦袋送到了在黑狐將軍的面前?」
「老祖你什麼意思?」狐主的臉色一時之間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我能有什麼意思?」卓君臨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意:「我只覺得吧,有功就要罰,有錯就要認,身為狐族之主,自然要做到公私分明。」
「不錯,的確是這個道理。」狐主點點頭:「左右,將黑狐將軍拖下去重則五十軍棍。」
「狐主就是這個公私分明?」
「重則五十軍棍,在整個軍中都已經是重罰了。」
「我剛才已經說過,黑狐是大羅金仙境的修為,軍中那些執刑將士就算是重打五百軍棍,又能傷得了這老狗不成?」白須老者嘿嘿怪笑:「原來狐主所謂的公私公明,就是這麼個分明法?」
「老祖。」狐主聲音一沉。
「狐主。」白須老者絲毫不讓,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狐主:「你難道真的要讓整個狐族都寒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