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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馬圈地,凡人等若奴隸,唯獨挖出寶藏才能換取到生活用品,否則餓死街頭也沒人理會。
私挖?不被誅九族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什麼?」
鈞天離譜發現瓦塊消失在手中,他內心填滿匪夷所思,但當瞧見遠處走來的黃德,鈞天迅速鎮定,臉色淡然解釋。
「德哥,剛才是我看花眼了,就是一團冰疙瘩。」
黃德掃視面前沉穩站立的灰發少年,嘴角閃出一抹殘忍,起源者的洞察力豈能是凡人可以理解,他剛才分明留意到了九色物件!
鈞天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但他什麼都做不了,克制緊張情緒,保持平穩呼吸,站在原地任由黃德搜查。
隨意搜索了幾下,黃德將鈞天懷裏的紅圍巾拽來,眼神也不留痕跡的掃了眼鈞天的肚皮,問道「圍巾哪來的?」
「德哥,這是我小妹的圍巾,可不是挖出來的。」鈞天解釋,家裏就這一條棉圍巾,每次出工小妹都會交給自己保暖。
黃德將圍巾放在鼻尖,嗅到一抹女兒家的芬芳體香,眼神頓時邪惡無比。
「妹妹身上的味,桀桀,真夠勁的!」
黃德獰笑一聲「你趕明讓妹妹到我家裏來坐坐,德哥給她做好吃的。」
「這個畜生!」鈞天怒目圓睜,心底燃燒出一團熊熊烈火,險些掄動手中的玄冰鏟砸爛他的腦袋。
「你想幹什麼?」
黃德臉色陰沉,他拍了拍鈞天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冷冽道「別在老子面前狂,否則你要是死了,誰為我賺錢?」
鈞天憤怒到了極點,牙齒都咬的咔咔作響,但面對殘酷的現實,他強忍着屈辱,低下頭,繼續開鑿堅冰。
「真是個廢物。」
風雪呼嘯的露天坑洞內,鈞天抬頭注視離去的黃德,他眼神很冷,滿腔的怒血快要破體而出。
不過想一想自身,鈞天沉默着低下頭,繼續鑿冰。
陡然間,鈞天感受到徹骨的寒意,他禁不住打冷顫。
「那是什麼?」
鈞天驚駭,前方堅冰裂縫中竟然挖出一條潔白如玉的手臂。
周圍轟動一片,出土的玉臂完整無缺,根根玉指纖細修長,用冰肌玉骨稱之不為過。
「哈哈哈……」
黃德狂喜大笑,黃家對於深埋的冰凍屍體非常感興趣,更別說冰凍萬年還尚存生命力,生前斷然是名震天下的女強者。
發現黃德竟然抱着玉臂狂親,鈞天痛惡到了極點,死去這麼多年還要褻瀆,正常人誰能幹得出來。
同樣他眼神異樣,瓦塊,玉臂……難道挖到了寶藏核心區?
畢竟這座雪山才剛開挖一個月,莫非這裏是萬古前某位強者的洞府不成?
黃德擔心走漏消息引來麻煩,宣佈他們都要留宿。
這裏的礦工敢怒不敢言,雖然他們帶來了抵禦寒流的帳篷和火盆,但要熬過這一夜恐怕會大病一場。
夜幕降臨,浩瀚的雪原朦朧一層詭異的深紅。
鈞天立在山巔,雙目清澈而有神,他眺望遠方,似乎看到一層鮮血在雪原上流淌,透發着遠古悲涼氣。
鈞天捂着胸膛,突然很難受,不知道為何要傷心。
夜色深沉,鈞天坐在帳篷里的草蓆上,啃着硬邦邦的雜糧饅頭,始終對消失的瓦塊耿耿於懷。
「好冷!」
外面的氣溫持續降低,鈞天面孔蒼白,全身冰冷,剛要點燃火盆取暖,就咬牙放棄了。
他剛躺在草蓆上舒展身軀,大腦猛地昏沉,視線模糊與黑暗,但卻看到了瓦塊!
鈞天心神顫動,直覺告訴他瓦塊在腦海中沉浮。
「這是什麼至寶?」
鈞天感到匪夷所思,漸漸的,他能仔細聆聽到瓦塊傳來的古老祭祀音,使得他的思維墜入一片黑暗空間。
「檢測,血脈……」
毫無情感的冷漠言語迴蕩在黑暗中,仿佛機械齒輪在耳邊輕微轉動。
「檢測,靈魂印記。」
「檢測,生命體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