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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混戰之下,當即就把這幾個正方學子打死當場!
等到縣衙班頭帶着人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幾具慘兮兮的屍體。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幾個行兇者並沒有逃跑!
「這群無知狂妄之人,殺之痛快。」
魁梧男子被套上枷鎖的時候,尚處於酒意洶然的狀態,面對酒樓外一群紅眼的死者家屬、好友仍敢出言嘲諷,引起喝罵聲一片。
縣衙內,王雨森甚至都懶得開堂審訊,就直接把幾個行兇者打進了大牢,而他,則轉身去了後堂,見了許不忌。
「火候差不多了。」
一句話,便讓許不忌鬥志昂揚起來。
翌日,養傷兩日的許不忌,頭纏着醫布再一次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就算是這些反對派殺了我,我也不怕!他們已經羞慚的無話可說,這才會訴諸武力,但是武力不會讓我屈服,就好比我們的祖先,從未屈服於異族的屠刀下一般!」
許不忌瞪着雙眼,滿目猙獰:「血債,就應該用血來償還!」
憤怒到已經快要壓制不住的死者家屬、同情百姓、熱血士子,在許不忌的帶領下雲集縣衙大牢,看守的幾個衙差哪裏攔得住這浩浩蕩蕩幾千人,嚇得倉惶而逃,任由許不忌等人帶着人群湧入大牢,生生打死了幾個被水銀灌到失聲,捆縛在刑架的幾名行兇者。
「這群漢奸國賊,已經將他們的狼子野心曝曬在陽光下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群蛀蟲,通通消滅掉!」
許不忌手染鮮血,更添了幾分戾氣。
「這段時間裏,凡是支持那孔希范的敗類,都應該遭受到我們漢人的審判!」
於是,這麼一群熱血上頭,紅了眼的人潮,開始湧向常熟縣的每一個角落。
王雨森靜靜的呆在書房裏,跟他同處一室的還有那日在大台山,站他身後的皂衣年輕人。
「常熟的事到了這一步,已經算是大功告成,王縣尊,就此別過。」
說罷年輕人起身便走,留下王雨森一人逐漸被夜幕吞噬。
所有的事其實都是西廠一手安排的,包括那襲擊許不忌,酒樓逞凶的人,都是西廠這幾年募集的死士。
他們自押入大牢後就被灌了水銀,失聲的目的就是擔心他們死前亂說話,而現在,他們永遠也說不了話了。
沒人會知道這段骯髒。
耳畔外,王雨森靜靜的聆聽着整個常熟縣的打殺之聲。
自建文四年三月十六,到三月十八,三天的時間,常熟縣一共有二十七名士子、老學究被打死,史稱常熟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