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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
盧仚沒把這些所謂的先天靈丹當回事……
這玩意,來得容易,就是那世界元胎的地窟中,浩瀚如海的先天精元,隨意抓一把,就能凝聚一顆靈丹,對於修煉者,這是脫胎換骨、提升修為的無上妙藥。
但是對於世界元胎來說……這就是她的『羊水』邊角料……
嘖!
「森羅教可有什麼動靜?」盧仚將幾個玉瓶丟給了月光僧,直接開口詢問。
月光僧深深行禮,將幾個玉瓶納入袖中,臉色變得頗為難看:「本門安插在森羅教的一眾耳目,三個月前被拔除一空。他們的頭顱,被擺放在了各處下院門前,一些新入門的弟子,頗為驚惶。」
盧仚眉頭一挑!
森羅教,萬象都被逼着飛升上界了,他們的天人級戰力,就剩下了那一尊戰傀……他們哪裏來的膽量,敢這樣正面挑釁大覺寺?
腦子裏靈光一閃,盧仚笑了:「總不成是,萬象去了上界,想辦法傳了信息下來?」
月光僧雙手合十,由衷讚嘆:「方丈智慧如海,光照周天……一如方丈所言,萬象飛升上界後,恰恰三個月前,森羅教舉行了規模極大的祭祖大典,上界有物降下,隨後,就是本門安插在森羅教的所有耳目,悉數被害,無一倖免!」
盧仚耷拉着眼皮,手指捻動那一串大神通佛珠,『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沉吟許久,盧仚悠然道:「在元靈天,我們也停留了太長時間……諸位師弟,若是讓我大覺寺一統元靈天,諸位以為如何?待得功成,吾等就好飛升上界,覲見上師!」
接引頭陀眉頭一挑:「可是,若是我佛門一統元靈天,師兄之前說的天命定數……」
盧仚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僧並非佛陀,只是區區凡人,既然是凡人,怎能不犯錯?有錯就改,善莫大焉……此番小僧閉關數年,潛心推算,算出元靈天未來當為佛門樂土,元靈天所有生靈,註定是我佛門弟子……這是天命,再也不會錯的!」
接引頭陀一行老和尚笑得牙齒都差點沒掉下來:「知錯就改,實為大善!師兄窺破虛名,不計名利,真正是悟得了菩提真意,未來定能證得佛陀果位!」
盧仚擺了擺手,澹然道:「欸,罷了,果位之類,於我只是浮雲……但求佛門興盛,普渡億萬生靈,庇護一方世界,積攢無量功德……所謂,但行善事,莫問前程。若是心中時刻惦記着功果、果位,那就是落了下乘!」
盧仚看着一眾若有所思的老和尚,很自然的又剽竊了一句:「諸位師弟呵,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一群老和尚微微一驚,齊齊下拜。
盧仚手指輕彈手中佛珠,澹然道:「所以……那些邪詭如今如何了?」
月光僧面前金光閃爍,元靈天的地理堪輿圖上,大片血光急速閃爍。
看那血光的覆蓋面積,已然吞併了整個黑水秘盟曾經的地盤,猶如肆意泛濫的癌細胞,枝椏觸手,已經侵入了附近太玄宮、太一觀兩大宗的領地。
而太玄宮、太一觀,恰恰就是萬象還在的時候,親手扶持起來的六宗十八派中的兩家。
而且這兩家宗門的來歷莫測,傳承玄奧,太玄宮重道法,太一觀重劍道,觀其出手,端的是名門真傳,宗門實力頗為強悍。
這兩家,都有專門的降魔傳承,太玄宮的雷法,太一觀的劍陣,對那些邪詭都有很好的克制效果。數年時間,在白女等七大邪詭首腦沒出手的前提下,那些邪詭在兩大宗門的地盤上,取得的戰果微乎其微,只有一些偏遠地帶被她們侵佔,對兩大宗門並無多少傷損。
盧仚看了一眼金光中的元靈天當前局勢,點了點頭。
「小僧明白了。」
「向整個元靈天三教六宗十八派發帖,就說……邪詭乃世人公敵,大覺寺乃佛門正宗,降妖除魔,當仁不讓,大覺寺億萬弟子,與邪詭勢不兩立!」
「然,森羅教乃邪魔同黨,於我大覺寺調兵遣將,和邪詭決一死戰之際,森羅教悍然向我佛門弟子痛下殺手,其行也,其心也,儼然,邪魔外道!」